他的意思是……“小狗……沒死?”
“沒死。”擦去她的淚水後,他牽起她的手走向臨時停靠在路邊的車子。
“你說的是真的嗎?”等他也坐上車之後,她才逐漸回神的再次發問。
他點頭。
目不轉睛的看著他,然後她像是突然鬆了一口大氣般拍拍胸口,“太好了,太好了。”接下來又莫名的放聲哭了起來。
“都說它沒死了,你這回又在哭什麼?”柳桀無奈的揉揉額角。
她只是抽噎著沒有回答他。
“肚子餓不餓?去吃點東西好不好?”一會兒後,他才開口問。
她搖頭,語氣有些抽搐的說:“我現在想看小狗。”
“小狗在我家,不會跑掉。已經快中午了,我們先去吃飯。”他看了她一眼,逕自決定。
“我不餓。”
“不餓也要吃。”
“可是——”她想快點看到小狗,以證實它是真的平安無事。
“我喜歡我的女人身上有點肉,抱起來比較舒服,你太瘦了。”他倏地打斷她未盡的說。
瞧他說得如此泰然自若,王海兒卻震驚得腦袋空白,緊接著一股熱潮迅速從她胸口蔓延至她臉上。
他……剛剛說……我的女人?
“你你你……你在胡說什麼?誰誰誰……誰是你的女人!”她滿臉通紅,結結巴巴幹對著他抗議。
“不就是你嗎?”
“我才不是!”她用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回答,並用力抹去臉上的淚水。
“你想不負責任嗎?”他睇了她一眼,沉聲問道。
“負、負責?”她懷疑地看著他。
“對。”
“對什麼?”她的腦袋一片紊亂,呈現無法思考的狀態。
“對我負責。”他理所當然的回答,“你已經使用過我了,難道不應該對我負責嗎?”
使用過?
王海兒的腦袋不由自主的隨著這三個字,浮現出那晚火熱煽情的部分畫面,一股更巨大的熱潮霎時衝上她臉頰,讓她面紅耳赤、啞口怨言、目瞪口呆得完全說不出話來。
天啊,他到底想幹麼,為什麼要提起這件事?為了小狗的事,她好不容易才暫時忘掉那一切,也還忘了面對他的尷尬,但是現在……
“你……我……那天晚上……”可惡!她該死的根本就不知道要說什麼。
快點想一想,之前在乾哥家的時候,她不是已經想到解決這件事的對策了嗎?為什麼現在卻什麼都想不起來?快點想呀!
“你可別想把責任全部都歸咎於我。”他緩聲表示。
這時她終於想起了她之前想到的解決之策。
“你——”她高高興興的準備開口,聲音卻在下一秒突然隱沒。
等一下,他剛才說了什麼?別想把責任全部歸咎於他?那不就將她好不容易所想到的辦法給推翻掉了嗎?而且最可惡的是,他怎麼可以這麼沒風度,竟然說她也有錯?她是個女人——不,在和他發生關係之前還是個女孩耶!她始終潔身自愛,哪像他常常亂搞一夜情,搞得人家的男朋友都找上門來教訓他,這樣的他竟然還好意思指責她有錯?
“你再說一次。”她雙手盤胸,眼露怒氣的瞪著他。
“你別想把責任全部歸咎在我身上,你也要負點責任。”
“我要負什麼責任?”她生氣的詢問。
“我說要送你回家,是你說要睡在我那不回家的。”
她毫不留情的回嘴,“所以呢?你就可以趁人之危了?”
“我沒有強迫你,你有很多推開我、拒絕我的機會。”
王海兒迅速搜尋那晚的記憶,發現關於這點,他該死的並沒有說謊。
“除此之外,你還熱情的緊黏在我身上磨蹭著、呻吟著——”
“我才沒有!”她面紅耳赤的打斷他。
“你有,只是你自己不知道而已。”他以灼熱的目光望向她,並以低沉沙啞的嗓音回答。
王海兒咬著唇瓣,不安地移動了一下身體,尷尬得不知所措。她真的有這樣做嗎?
“你熱情得讓我幾乎停不下來,但即使如此,我還是拚了命的剋制自己在最緊要的關頭上,停下來問你真的可以嗎?你喘息著點頭,抱緊我說可以……”
“你不要說了。”她倏地捂住耳朵,羞窘的要求。如果不是他的車子正在行進中,她一定會立刻奪門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