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暫時不能說話,倒也沒覺得多難受。
容楚當即決定讓那個會腹語的護衛蔣樂跟隨在她身側,會教了她和蔣樂一套簡單的手勢,好讓她在這段時間內,擁有和人基本對話的能力。
太史闌不怎麼理他——她在生氣呢。
這傢伙,神神秘秘,一路上玩她!
下山時,看著那一大堆熟悉的人,看著那個“探望父輩師長”的對她十分厭棄的酸丁、看見那個“護送重要寶物上山”的鏢師,甚至看到那群北冥海的幫手山匪,以及那幾個“叛徒”,當然,叛徒已經不被捆綁了,都在看著她笑。
笑得太史闌氣不打一處來。
來的一路上,被那個“到底哪個才是容楚”的問題擾了一路。到最後,在武帝山腳下,她才想起了一個笨辦法——數人數。
她數了酸丁的同伴人數,鏢師的屬下,以及北冥海幫手山匪的人數。最後發覺,這些人群的人數都不固定,常常相差一個。
換句話說,這個人,是流動的。一會兒出現在酸丁隊伍,一會兒出現在鏢師隊伍,一會兒出現在山匪那裡。
三批人雖然不是時時在一起,但是總有個銜接的時間,在那個銜接的時間內,那個人,不停地過渡。
也就是說,最開始,那個人在酸丁的隊伍裡,和她同車。
再之後,當酸丁和鏢師匯合後,那人轉到鏢師的隊伍裡,和她同船。
然後前兩支隊伍和北冥海幫手土匪的隊伍相遇後,他又轉到了那個隊伍上山,那時候他才和她分開。
所以他在馬車內佔她便宜,在水下偷吻,在最後一關的山洞裡揩油。
他不是酸丁,不是鏢師首領,也不是土匪頭子,不是這些引人注意的首領中的任何一個,他以不起眼的屬下面貌混在人群裡。那是人們視線的盲點,連太史闌,一開始都著了道。
太史闌雖然明白這傢伙故佈疑陣,是為了不驚動李家和四大世家,想要以各種身份悄悄混入,伺機出手。不過聯想到龍朝的事,她總覺得容楚搞這麼神秘複雜,連交好的武帝世家都瞞著,可能還有別的深意。
就是不知道這事被自己一攪合,大殿沒能進一步探索,容楚可曾得到他想得到的答案?
酸丁和鏢師,以及土匪都到她面前來致歉,笑得詭異詭異的,太史闌大大方方表示不介意——沒必要和嘍囉置氣,回頭整老大就行。
不過這些人,沒一個是她熟悉的龍魂衛,聯想到當初告康王時,她和容楚借的那個美人,太史闌也暗暗心驚——容楚手下,到底還有多少暗中人才?
到了無名鎮,她眼看著這些人自然而然地散去,沒有再跟隨容楚,看來這些人是容楚的後備力量。只在必要的時候使用。
太史闌板著臉,也不理容楚,一路出了無名鎮,容楚興致缺缺地跟著她,心想暫時不能鬥嘴真是無趣啊……
不過兩人隨即停了下來。
無名鎮外不遠,停著長長的一列馬車和隊伍,看那架勢,就是等他們的,而且等了有一陣子了。
容楚的臉色嚴肅了,他認出那些隊伍中,竟然還有屬於朝廷三公指揮的內五衛之一的武衛衛士。
太史闌雖然不認識這些軍制兵員的區別,但也感覺到不一樣的氛圍。臉色先是一變,隨即平靜下來。
此時已經是夜晚,他們準備連夜趕路,景泰藍正在蘇亞懷裡熟睡著,太史闌忽然伸手,從蘇亞懷中抱過了景泰藍。
景泰藍在睡夢中感覺到熟悉的氣息,立即抱緊了她,星光下,露出一個甜蜜的笑容。
太史闌低頭,一眨不眨地看著他。
容楚忽然轉過頭去。
那隊伍前頭,一個騎士策馬而來,迎上容楚,無聲致禮,遞上一封密封的信。
容楚展信看完,輕輕一嘆,點頭,“終於要走了麼……”
“回國公。”那家將道,“大司空說,請國公接到信後,無論如何要想辦法安排人立即啟程,不可耽擱。”
容楚笑了笑,他知道章凝的意思,不過是怕太史闌捨不得,拼命不讓人走罷了。
她不會的。
一隻手伸過來,靜靜取走了信紙。
太史闌平靜地看完了信,信上說太后最近胎動頻繁,很可能快要臨盆,時辰有些不對,他們懷疑太后使用了催生藥。所以無論如何,景泰藍必須立即回京。
信中還說,京中給她和容楚的聖旨已經出京,三公派人一路緊趕,搶在聖旨到來之前接走景泰藍,因為之後容楚和太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