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自施展異能的方式,和這次比起來,文雅親切得像在宴客。
極東總督怔了半晌,站起身道:“平局。”
東堂人默不作聲,此刻後悔也沒用,智慧也是一種本領。
親王一邊急急讓人給他包紮,一邊咬牙,道:“那就平局……”
“不行。”
眾人愕然,隨即又搖頭。
說話的果然是太史闌。
此刻殿上已經點起燈火,太史闌緩步下階,就著燭火此刻才看清容楚的傷,他胸前衣衫一片血染,臉色發白,顯見得傷得不輕。
按說對方就算使詐,就算容楚坐著不能動,以他的本事,也不會受傷。他之所以會受傷,純粹是因為出手的是她。
她也知道自己的出手,向來用盡全力,如果不是人間刺質地薄脆,此刻容楚怕就是對心穿。
這叫她如何咽得下這口氣!
容楚險些死在她手上!
她想到這種可能都覺得渾身發冷眼前發黑,完全想不出如果真的發生她該怎麼辦,她會怎麼辦?發狂?殺人?厭世?崩潰?
也許會,也許都不會,但不管哪一種,她這一生從此絕望,永墮黑暗。
對方如此惡毒,她怎能不以牙還牙?
平局,平局你妹啊!
今兒不打殘他們決不罷休。
她一開口,南齊官員就齊齊閉嘴,此刻塵埃基本落定,太史闌是此戰最大功臣,在場人人得她救命之恩,誰也不會違拗她。
東堂親王聽見她說話,抬頭看她一眼,倒像是被提醒一樣,冷笑一聲,道:“確實,不該平局。平局的話,咱們的協議怎麼算?先前我們說過,如果雙方都出現傷損,就再來一局。”
“再來一局。”太史闌道,“定輸贏。”
“太史。”容楚皺眉,“無需如此。平局已經很好,只要平局,我方就可以不開放靜海城。”
“現在不是南齊的事,南齊關我屁事。”太史闌不管眾人精彩的臉色,一揮刀淡淡道,“現在是我和我未來的幸福險些被扼殺了的事,這個仇,我得報。”
容楚嘆口氣。
他就知道太史闌,一旦被觸及底線絕不後退。如今東堂這個舉動,可是把母老虎惹毛了。
這讓他無奈,卻也欣喜。
“你被惹怒,自然我來解決。”他微微一笑,“太史,你休息會兒。”
“我知道你能,可是你來不合規矩,你畢竟不是天授者。你就算贏了他們也要賴賬。”太史闌回頭,眼神柔和了點,“容楚,信我。”
容楚笑笑。
他覺得他家太史好處真的很多。比如霸氣卻不霸道,比如驕傲卻不自傲。她維護著自己的自尊,也維護著他的自尊,就是在這時刻,她也絕不說一句“你受了傷逞什麼能”?
他的太史,才是最最溫柔體貼的那一個。只是世人不能發現。
不能發現才好,容他獨享。
……
“那就再比一局,定輸贏。”東堂親王一聲冷笑,“正好,我們這裡也有位還沒正式出手,不妨你們互相練練筋骨?”
太史闌一怔。
對面,司空昱深沉如星光滿蘊的眸子,迎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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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司空昱,太史闌微微皺了皺眉。
她有種感覺,現在的狀況,也是東堂早就做好準備的。
雖然她不願和司空昱對陣,但想想之前司空昱一直沒出手,還曾有意無意幫了她,這樣回東堂,他也會遭受責難吧?
不如堂堂正正比一場好了。
“行。”她不看司空昱,神情淡漠地道,“但這次,就堂堂正正比天授之能,實實在在不動武,如何?”
“好。”東堂親王冷著臉道,“雙方許諾,都不許使用武功和武器。”
太史闌微微放了心。對面司空昱一直是若有所思的神情,偏著臉,燈光下側頰微白。
“這大殿已經毀去不少,我們都出去休息,只留兩個人做裁判如何?”東堂親王道,“天授之能向來是國家機密,我們希望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南齊這邊的人,知道情況的心中一喜——聽說這位東堂世子對太史闌似有好感,這樣單獨對陣,無人監督,豈不有利於南齊?只是東堂那邊也應該知道這事,怎麼會做出這樣的安排?
不知道這情況的卻在擔憂,怕沒有武功的太史闌和司空昱單獨對戰,會被那個武功很高的世子眨眼就給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