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想法驚了一下,竟然不知不覺中……她已無法將他當作蕭林看待?
她愣愣地坐在床上,直到六兒的聲音打斷,“姑娘,姑娘?”
“別打擾我,我這兒鬱悶著呢。”
“姑娘,”六兒哭笑不得,“你要鬱悶,也等王爺回了,再自個鬱悶去啊。”
……啊?王爺“又”來了?
唯羽的鬱悶成倍數增長,想見的不來,這個多餘的倒是常常往這邊跑。
今天瀆月不在,倒是有些為難。之前都是瀆月代她應對,以傷未痊癒不便應客為由沒有讓王爺見到人,可是都過了幾天了,她的屁股也早好了,再這麼躲著不見,失禮就失大了。好吧,誰讓聚翠園裡他最大。
跳下床,整整衣服,“走。”
“幹嗎?”小六看她的眼神讓她覺得奇怪,反問:“什麼幹嗎?見客啊。”
“就這副模樣?”
哪副模樣了?
唯羽低頭看看自己,衣著還算整齊,……雖然,是在床上窩了半天有那麼一點點皺啦,扯一扯就好了嘛。
小六無奈的乾脆拉她站到銅鏡前,嗚……唯羽看著鏡子裡那個形象……幾日來都幾乎沒有出門,天天在床上窩著,外加煩心的事情一堆,結果披頭亂髮臉色灰敗精神萎靡……嗚……自己看了都厭惡。
剛要伸手去包包裡尋找她的“法寶”,突然腦中一閃……嘿嘿。
“小六,我們走。”
“就這樣?”
“就這樣!”
哼哼哼令王爺啊,我就不信,姑娘我都這副“黃臉婆”相了,你還有什麼興趣?
唯羽大步流星地走向客廳。
泓令時優雅地坐在桌前,優雅地品著香茗,優雅又耐心地等著這個花散裡來的陸唯羽再拿什麼藉口來打發他回去。
唯羽會出來見他,倒是他沒想到。
唯羽出現在他面前的那副形象,他更是沒有想到。
所以那一口茶,便很不優雅地準備噴出去,想憋,沒憋得住,取道鼻孔橫噴三米。
泓令時痛苦地咳得死去活來的時候,唯羽便靜靜地站在前面研究那道茶水噴射後留在地板上的痕跡。
不就是邋遢了點嗎,這位小哥你至於嗎?
唯羽怏怏地敷衍了一聲:“見過王爺。”
回應她的聲音,依然只有咳。
她撇撇嘴,站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