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間酒館,在二樓坐了,點些飯菜。
唯羽也餓狠了,在山上只吃了些沒有放調料的烤兔肉,聞著香,吃著卻沒味道。菜一上便毫不客氣,半點閨秀風姿也無。
病書生只輕輕笑了,自倒了杯酒慢慢淺酌看著她的吃相,卻心裡一片平靜。
店門口一陣熙攘,唯羽停下了筷子,看到樓下五個人走入酒館,氣氛頓時變得壓抑。那五人衣著打扮都相同——黑衣,金束腰看來不似尋常人,招搖地提著闊刀滿面殺機。
酒店中已有人匆忙離開,不久竟空空無人。那五人推開上前的小二徑自上樓,直衝病書生與唯羽這裡而來。
唯羽悄悄瞧一眼病書生,他只淡然抿一口酒,好似完全沒有看見進來的幾個人。
“病書生倒是好閒情,”其中一人尖細著嗓音,眼睛掃過病書生在唯羽身上打量幾眼,“竟不知獨來獨往慣了的病書生,何時撿了這麼個俊俏的姑娘……好好的小姑娘,跟著這惡徒做什麼?到不過過來,我們給你尋個好去處。”
病書生抬著酒杯的手略頓了頓,眉毛微微皺起。
酒杯緩緩放回桌上,病書生只斜眼冷冷一掃五人。
唯羽隱隱不安,這五個人裝扮氣勢,明顯都與林中那些個魚龍混雜的大漢不同,直覺便不好應付。
桌下放在腿上的手背一熱,病書生的手不知何時伸過來,輕輕拍了拍,示意她安心。
“金刀門的人,有事找我便尋我來,關這姑娘什麼事。”聲音淡淡,透著些許冷漠。
一人陰陰笑著,“怎麼不關,世上竟還有這般膽識的小姑娘,敢與病書生同行同坐,我們可好奇得緊。不好好看看怎麼成?”說罷伸手便來拉唯羽,病書生眼中寒光一閃,瞬間便伸手向一旁竹筒,只閃神功夫一隻筷子竟已貫穿那人下臂,慘叫一聲退了回去。
病書生冷眼掃過五人,口氣陰冷似臘月寒冰,寒氣直扎入骨:“今日誰動這小姑娘一下,我便叫他屍骨無存。”
那一句,卻不是在威脅,而只陳述一個事實。
一干人變了臉色,連唯羽都忍不住打個寒顫,竟不相信這樣陰冷殘酷的語氣是從書生羿口中說出。她所識的書生羿雖然待人冷漠,卻不至這般陰狠。
病書生仍只冷著臉色,突然提高聲音,似對酒店之外喝了一句:“你也不用躲了,出來吧。”
咯咯銀鈴般的笑聲傳來,一個嬌小的女孩從酒店外進來,那一身衣著倒叫唯羽大跌眼鏡……活生生一個從《吸血姬美夕》裡走出來的“美夕”嘛!
衣領微敞小腿半露,腳踝上一串兒銀鈴隨著她的動作聲音清脆,連手腕上也套著串串細細銀圈,叮叮地互相碰撞著。
“喂,書生,你怎麼知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