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懷過孕,養過孩子,應該也是明白的。”
“哼,你就吹!這年頭誰家都不容易,有點兒能當糧食哄肚皮的玩意,哪個不是小心伺弄著?
就是窮瘋了都不能在沒到老秋收土豆的時候糟踐東西,還一筐筐的送你。
呵呵,你倒是會往自己臉上擦胭粉!”戴紅花冷笑,看著淑珍的目光就無比嘲諷了:“當然,也許你人長得好,人緣也好。真有那挺大歲數也娶不著媳婦的閒漢心裡有啥想頭,恨不得自己餓個臭死也要供著你吃也說不定呢。
人長得好,有些地方就難免受優待麼!”
媽的嘴賤!!
這是說她紅杏出牆,勾三搭四的意思?
淑珍暴怒,快步上前啪啪就是兩嘴巴子上去。
打得戴紅花原就痴肥的胖臉當下就大了不止一圈兒,氣的她烏拉壕瘋地就要奔著淑珍過來。
那暴怒的獅子般不管不顧的瘋狂,看著就很有些寧可跟淑珍同歸於盡也要報了今兒這羞辱的意思。
對此,淑珍可是半點兒都不含糊。
早在狠狠扇了這嘴賤貨兩巴掌之後,淑珍就快速後退,反手就操起了菜板子上的菜刀。
這會兒她只用寒光閃閃的刀鋒對戴紅花比了比,對方那滿身的瘋狂就飛速消失在這凌厲刀鋒和比刀子還要冷硬些的淑珍的表情下。
“你,你,你,把菜刀放下。這麼拿刀對著社會主義幹部家屬,是嚴重破壞團結的行為。你趕緊把刀子放下,我,我就當剛剛的事兒沒發生過!”戴紅花猩紅著雙眼,心裡恨不得生撕了淑珍,面上卻不得不擺出一副大度不計前嫌的厚道臉。
沒辦法,怕呀!
萬一這虎娘們兒手下一個沒準兒,說不定她就要跟幸福生活說再見啦。
自家爺們兒好容易撓扯上劉家村生產大隊一把手的位置,她可且捨不得這才過上的頓頓大米白麵時不時還能吃上頓肉、扯塊布料做新衣裳的幸福日子呢。
“幹部家屬?個小芝麻綠豆還不如的村官家屬?特麼的這臉皮可是不小還不薄!”淑珍嗤笑:“可惜啊,你大人大量地想要把這事兒給帶過去,我卻是個較真兒認死理的。
之前你們兩口子偷三摸四地壞我名聲,拉偏架幫著吳霞想攪合我大哥的好日子,又新婚當天就上門逼債地給我添堵。這一樁樁,一件件的我都沒倒出功夫來跟你們細算,特麼的你還敢進屋踹門,指著我鼻子罵我不守婦道?
呵呵,行啊。
既然給臉不要的話,那你就等著光屁股拉磨轉著圈兒的丟人吧!”
戴紅花氣的雙眼圓瞪,很想問問看淑珍是哪裡來得底氣跟她耍橫。
結果沒用她問呢,淑珍自己就冷笑著掀開了她的底牌:“反正,就算你真的去舉報了我,一筐子土豆的事兒,我也有千百種方式圓緩了。咋說我這也是烈士*遺屬,嫁了個根紅*苗正的無產階級,肚子裡懷著革*命火種呢不是?
就算是有所懷疑,也不可能不分青紅皂白地抓我去遊街。
倒是你麼,帶著肚子嫁給林遠志。給他生了個哪兒哪兒都挺好,就是跟他沒有半點關係的兒子這事一暴出來。也不知道你還做不做得成大隊長夫人?
會不會,被剃成陰陽頭,掛上倆破*鞋。頂著一腦門子的爛菜葉子被押去遊街,讓那些個紅袖子輪番的逼供,非叫你把那奸*夫給招出來?”
“不,你,你胡說,勝利就是我跟遠志的兒子,親兒子!好好的往個孩子身上潑髒水,劉淑珍你缺德到這個程度難怪會被衛國哥給攆家來……”保守了三四年的秘密被突然掀開,戴紅花震驚過後玩命的抵賴。
抓著淑珍被糟粕的痛腳啥話啥話的罵,就想刺激得淑珍失去了理智跟她喊打喊殺的。
拼著胳膊腿兒受點傷,也叫人認為是淑珍恨戴衛國,恨所有跟他有關的人。連菜刀都比劃上了,還在乎肆意汙衊麼?
可惜,淑珍已經不是當年那個為戴衛國生,為戴衛國死,為戴衛國生不如死的傻x了。
戴紅花這番欲蓋彌彰的著意刺激根本就沒起到預想中的效果,平平靜靜地聽她罵了好大一串的淑珍閒閒開口。
幾句話,就秒殺了戴紅花所有的僥倖:“真的假不了,假的也真不了。當年你們家接待了個吃派飯的坐村幹部,一住就是幾個月這事誰不知道?那人走了沒一個月,你就跟林遠志被人抓著約會小樹林。然後火急火燎地倆禮拜不到的功夫就辦了喜事,七個月早產生了個特別白淨健康的孩子。
當然,你也可以說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