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她惡毒的眼光狠狠的恨不能剜了秦思思的肉,若不是她,今兒惜兒也能來,以她的容貌,就算右相瞧不上,被今日來的王公貴族瞧上那是絕對的!
秦若蘭終究還是一個十六歲的懷春少女,此時眼裡眉間都是關於幸福的憧憬,還有對剛才過去的那位男子的迷戀。
“走吧,別再看了。”秦晉看著自己秦若蘭十分期盼的神態,心裡有些失望,略顯焦急的催促道。
進了宮,男女就要分開而坐了,秦晉帶著秦翰秦黎臨走的時候特意的交代了李氏:“蘭兒和思兒都是第一次進宮,你多看護著,別出了什麼岔子。”
秦思思在心底又給他加了一句,別丟了侯府的臉面!
李氏很是聽話的應了。
這皇宮是為了給這位右相接風特意的修整了一翻,地上的漢白玉石階被沖洗的纖塵不染,空氣中還留著剛蒸發的水汽的味道。
玉階兩邊整齊的排著兩隊手持紅纓槍的衛士,莊嚴而肅穆。
擺放的整整齊齊的盆景,歡快的絲竹聲時不時傳入眾人的耳朵,來來往往的宮女太監甚至都帶著笑意,今日這金碧輝煌又莊嚴肅穆的皇宮整個都洋溢著愉悅。
秦思思看著人流如織卻有條不紊的景象,這樣遊覽皇宮應該比去逛冷冰冰的故宮有趣的多。
最起碼,有真正的皇帝,后妃,大臣,一遍又一遍的磕頭跪拜聲,太監一聲又一聲的唱和聲。
晚宴設在太和殿中,秦思思幾人到的時候,龍座下面的兩排小几上已經擺滿了酒菜。
李氏帶著秦思思和秦若蘭坐在實現排好的位置上,剛剛做好,秦思思立馬就感覺到幾股怨毒的視線從不同的方向射來。
皇帝一家人目前還沒有一個人出現,所以大殿內熱鬧無比,交流情感的,攀關係的,甚至討論自家子女婚嫁的,比比皆是。
門口唱和的大太監一聲清脆而嘹亮的聲音讓鬧哄哄的大殿瞬間靜的落針可聞:“皇上駕到,皇后娘娘駕到,皇貴妃駕到,各位娘娘駕到,各位皇子公主駕到!”
大殿內所有的人都五體投地,喊萬歲千歲的聲音震耳欲聾。
秦思思對自己的小胸脯正低低的笑著,這太監估計是嫌棄皇帝的妃子孩子多,都學會一概而論了,幸虧皇上沒有立太子!忽然卻有一道冰冷而哀怨的視線壓過來,讓她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她偷偷的瞄了一眼,是那日在她小院牆頭看戲的逍遙王,正拄著一根柺杖一瘸一瘸的跟在皇子們後邊。
秦思思回瞪了他一眼,她又不欠他的!他哀怨個毛啊,雖然昨天她沒去挽福樓,可她為什麼要去啊?
齊臻接收到她憤恨的眼光,嘴角勾起歡快的弧度,注意到他就好!絲毫沒有自己用冰冷目光將人家吸引過來的自覺!
皇家的人落座完畢,皇帝一聲平身,秦思思的小腿終於恢復了自由!
秦思思看了皇上一眼,當今皇帝齊絕已經年近半百,但是保養的很好,頭髮居然沒有一絲霜白,跟現代那些很招二十歲小姑娘喜歡的中年有為有風度翩翩的大叔很像!
看那些十幾不到二十歲的妃子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他看就知道了!這樣儒雅的帝王怎麼可能沒市場!
“朕今日舉行宴會,一是為朕得了個好右相,二是為八皇子返京!”齊絕清亮的聲音在大殿裡迴響。
殿內的眾人面面相覷。
“微臣風槿謝過皇上厚愛,如此盛情,臣愧不敢當。”
這聲音很耳熟!秦思思循著聲音望去,正式之前在宮門口騎馬而去的男子!他什麼時候出現的?剛才那個位置明明是沒有人的。
從背後看,這個風槿一根純淨的紫玉簪挽起頭髮,身著亮紫色剪裁合宜的錦緞長袍,袖口和衣襬用金紫色的絲線繡著開的荼蘼的紫色木槿花,瑰麗無比。
“風槿,跟在場的臣工們打個招呼。”齊絕滿臉笑容,免了風槿的禮。
風槿回過頭,清朗溫潤的聲音伴隨著他轉身而生的瀲灩風姿:“風槿不才,蒙皇上厚愛得為右相,還望眾位同僚多多關照。”
這聲音,絕對在哪兒聽過!
只是這臉,她沒見過,但好像跟她見過的誰長的很像!
秦思思微微眯了眯眼睛,打量著這位大齊的新貴。
只見他眉如玉黛,目若朗星,眸底深處卻如同一汪幽深的碧湖,波光粼粼,深邃而幽深,似藏了世間萬千事,卻又看不出任何端倪。
溫潤中透著冷峻,雖為人臣,卻有著上位者的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