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哪隻眼睛看到我是姑娘!”。
張松年懵了,向身邊的僕人問道:“這姑娘聲細若蚊,真不知道是說什麼。”
熒天才知道自己身體虛弱,“憤然大喝”只堪與蚊子媲美。此時又清醒了幾分,飢腸轆轆,也不顧面子,只顧叫餓。
在他的努力下,僕人終於聽明白了,向張松年說道:“大人,姑娘是餓了,我們給她喂些食物或有好轉。”
熒天聽聞有吃的,雙眼立刻放光,沒想到張松年冒出了一句讓他吐血的話:“男女授受不親,此處並無女子,你我皆不宜餵食。只得待姑娘好轉,自行飲食。”。
熒天兩眼一黑,幾乎要繼續昏過去了,這張大人是什麼石頭腦袋,這麼折騰他豈不是要活活餓死!
昏昏沉沉中隱約覺得有把清澈的聲音跟張松年二人交談,沒多久,就有人將他扶起,餵食熱粥。
待他再次清醒,馬車正在趕路,他的身體已是大好。。
車中只得他一人,估計是那位石頭腦袋張大人的那套男女授受不親的理論在起作用。
察覺到車裡的動靜,僕人將馬車停下來,問道:“姑娘,你醒了?好點沒有?”
“好多了!”熒天爽快答道,接下來又到:“大叔你能不能別喊我姑娘?我的名字叫。。。。。。”
“胡鬧!姑娘家的閨名豈能隨便告訴外人,請姑娘自重!”。
又是那石頭腦袋張松年,熒天咬牙,道:“反正不許喊我姑娘,要怎麼喊你們自便!”
“啊!”僕人嘆了一聲,恍然大悟道:“叫姑娘確實不適合,改喊你一聲大媽!”
熒天徹底崩潰:“大——媽——?!”。
“是啊,大媽,”老僕繼續道:“孩子都十歲了,不稱呼大媽真不合適。”
“孩——子——?”
熒天倒抽一口涼氣。
孩子,孩子,孩子。
他突然想起,那個嬰兒,也就是他本人的軀體似乎是。。。。。。不見了。。
這沒讓他驚嚇多久,因為更大的驚嚇就在馬車門簾突然掀開的那一剎那。
一個約是十歲的孩子坐在馬車上,正掀開門簾往裡探頭。日光燦爛,從馬車外傾斜而入,孩童的笑容更是璀璨,璀璨得讓他眼炫目昏。。。。。。。
那孩子天真無邪地笑著,清脆的童音熱情地對他喊道:“娘,別擔心,孩兒沒事。”
惡——惡魔啊——!!!!
雖然一覺醒來,小孩成長了是一件好事。可以說,這是熒天這一個月以來牽牽念念牽腸掛肚的事兒。可是,從懵懂的嬰孩成長為內心邪惡的小惡魔,這是另外一件事情。。
莫名其妙要保護石頭腦袋張松年他理解,一路上啃乾糧睡破廟他忍受,但是憑什麼,憑什麼要他當一個十歲孩子的娘!
“娘。。。。。。”
“我不是你娘!!!”
可愛的孩子瞪著水汪汪的大眼睛無辜地看著她,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
看不過眼的僕人張德在一旁勸道:“大媽你怎麼能這麼對自己的孩子呢。。。。。。”
“我說了不要再喊我大媽!我也不是這小惡魔的娘!”。
一臉老實相的張德憤然看著他,把他當做狠心的後母娘。。
張松年大聲哼道:“世上竟有不認孩兒的母親,當真是道德淪喪!”。
屁小孩立馬忍住眼眶的淚水,將張松年大人撲倒,小拳頭揮舞在正直敢言的張大人身上,倔強地道:“不許你這麼說我娘!不許你這麼說我娘!”。
老實相張德會心疼地抓住屁小孩的小拳頭,抱著他說:“沒事沒事,娘不疼你你得也要堅強。”
屁小孩此時戲劇化地抱住張福,嘩地一聲嚎啕大哭,哭的一個撕心裂肺、驚天動地。
馬上,石頭腦袋張松年、老實僕人張得雙雙放射怨恨目光,將他從頭到腳烤一遍,非要烤個外焦內嫩不可。
這劇情不知道上演了多少次了,熒天終於無法忍受,一手把裝哭的蘇南扯到一旁,低聲哀求道:“到底要怎樣才放過我,你這是要生生把我逼瘋!”。
蘇南用那張無辜的孩子臉瞪著他,驚訝道:“當大人有這麼痛苦麼?記憶中有人曾巴巴地求我給些法力讓他變大人呢?”
“是我是我!都是我的錯!我以後都不敢了!我不要變大人了,我要一輩子當只小獅子巴巴地在你身旁上跳下竄。”熒天只覺得焦頭爛額,人家是擺明要耍自己,他只得自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