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人言可畏……哎哎。
收了徒以後我就一直沒見師父露過面,此番突然把我叫過去一定是昨天的事情傳到師父他老人家耳中了。
玄霖看著唉聲嘆氣的隨著那位弟子走的夙苓,那表情大概跟霜打的茄子沒啥區別,不禁笑笑搖搖頭,夙苓此刻猛然轉過頭看著他倒是把他嚇了一跳,以至於其突然衝過來拉著自己的手的時候自己還有點反應不過來。
“師兄……”夙苓的大眼睛眨啊眨一副可憐的樣子倒是讓人很沒有免疫力,玄霖還以為她想讓自己幫忙求情,忍不住開口想要安慰,然而話還未說出口就聽見了下文“我要是不幸交代了,逢年過節記得給我燒點紙錢。”
“……”
長老的房間也在舞劍坪旁邊,與弟子房間還是很有區別的寬敞華麗一些,從臺階走上去,那位傳話的弟子已經退下,我硬著頭皮一個人走進去,然後看見了一副和諧的祖孫論茶圖【誤!】
屋裡並不是只有師父一個人在,桌子兩邊分別坐著師父和另一位道長。
比起師父鶴髮童顏另一位似乎更高一些【阿彌陀佛,師父我不時說你個子矮……】,白色的長鬚打理的很整齊不似宗鍊師伯【師伯,原諒我】,與師父的低氣壓【但願是我的錯覺】相比更淡然一些端著茶杯一副微笑的樣子。
這個長老我曾經遙遙見過一次,玄霖師兄告訴我好像是叫青陽長老……
不過這些已經不重要了,我低下頭行弟子禮“弟子見過師父,見過長老。”
“恩。”
“恩。”
得到二人的回答我方才直立起來,硬著頭皮看著師父的眼睛。
師父他老人家也盯著我的眼睛,我不敢低頭,一直跟他瞪眼瞪到要流眼淚了才眨了眨,我的眼睛很大水汪汪裝無辜的眨起來很多人都沒有免疫力,就連老哥都沒有辦法。
“咳。”師父清清嗓子,顯然師父的定力比老哥強,但沒有旁邊這位長老強——人家是紋絲不動的繼續維持著那副高深莫測的表情。
“近幾日可學了些什麼?”師父開口打破了沉默。
“弟子已經學了一些基礎,御劍之術等。”
“基本仙術可修習了?”
“水系法術已經可以修到煙水還魂,風雷土各系也可以使用基本咒術。”我如實回答。
“火系呢?”
“……”我總不能告訴他我連最基本的火咒用出來都只能勉強烤個土豆吧?
“也罷才入門就可以修到煙水還魂,你果是天性水屬體制,要修習火系是要費些力氣,不過也不可荒廢更要勤加休息,知道麼。”明明頂著一張娃娃臉說話卻是十足的老公公,所以給我的感覺總有一點違和。
“弟子記下。”我連忙點頭。
說起來瓊華派的這些位長老果然有才,只不過見過兩次就發現我的屬性偏水了。
其實說偏水有點不恰當,我就應該是水星當頭,水屬性法術可以說是信手拈來,對於火則是沒轍。
“課業可曾涉及?”
“道德經已經背熟了。”
“是玄霖在教你?”聽我這麼說師父挑了一下眉毛有點驚訝。
“是。”
“他倒是上心。”
這麼誇獎師兄也算是變相誇獎我了,倒是蠻開心的,不過下一句話就徹底把我打垮了。
“聽說昨日你被罰去思返谷?”
“……是。”別讓老孃知道是誰打的小報告!
“……”師父的眉頭皺了一下。
“……”旁邊的青陽長老依然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不過看起來……
我終於知道為什麼我看這幅表情有點彆扭了,他的臉上分明寫著‘看戲’兩個大字好吧!在領悟了的瞬間,我真有一種把他手裡的那個茶杯扣在他頭上的衝動。
“為何?”終於,師父開口打斷了我的妄想,不然我很有可能就要付諸實行了。
“弟子……弟子對九天玄女娘孃的塑像……產生了質疑。”我的蚊子聲音響起來,天知道對門派供奉的神產生懷疑是多麼嚴重的事情,不曉得會不會給我留個全屍。
“……”師父的眉頭皺的更緊了,在我忐忑不安的心思中沒有說話,良久拍了一下桌子把我嚇了一跳。
好吧,該來的總要來的。
閉上眼睛洗乾淨脖子等著挨宰,誰料師父接下來確實語出驚人——
“我早就說過山門那座石像風吹雨淋上百年該換個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