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呢!只是隨意擰了塊溼抹布過來擦一擦,結果來回摩挲了好幾下才算是擦乾淨。
趙帥看看抹布上面粘著的東西,薄薄的一層焦黃色,好像有點眼熟……
他蹲在地上,視線慢慢由下往上,看到了架子正中間的那隻昂首挺胸的糖公雞。
說來這隻糖公雞,最近在老客之中也都流傳了起來。
9月份和10月份之間,不知是從誰口裡傳出“糖公雞”這一詞。原先大夥兒說老闆摳索,最多笑罵他一句“鐵公雞”,一毛不拔。
結果這“糖公雞”一出世,周圍的客人全都在看笑話。這粘噠噠的糖做成的大公雞,那可不光是一毛不拔,它還想粘東西呢!
可不正跟這唐積的形象格外神似?!
所以呀,剛好唐積那段時間跟人打賭,對方是古玩城新開的一家賣一些驅邪祈福物品店的老闆。
好傢伙,唐積去瞅過一眼,整間店裡賣的東西,他就沒一件是真有用的!不是高仿就是高仿,要麼就是一些不知所謂的做舊的玩意兒。唯一有點意思的,還就數這具明光鎧。
他唐積雖然十里八鄉聞名的摳,但有一點老客還是放心的,就他賣的那些隱秘的東西,絕對不是假貨,都各有各的用處。
不多久,那家店的老闆就打聽到唐積的店面了。他不打聽也不行啊,新店開業一個月生意慘淡的很,結果上門來找茬,還被唐積擠兌了幾句,因此心裡窩著火,非要跟他打賭。
賭的內容沒什麼好說的,賭注,可就是那尊唐積愛不釋手的明光鎧了。
只是人老闆到底年輕,輸了之後憤憤不平的送過來那具鎧甲後,心中一股子鬱氣尤自不散,不知從哪裡聽到唐積的外號,特意淘換出那麼一隻糖公雞,非得讓他擺夠三個月才行。
唐積這個人吧,只要能掙錢,那別的是不管的。
再說了,這公雞擺在這,雖然不好聽,但的確能宣傳一下,他也就捏著鼻子認了。
趙帥腦子裡想著這些事,視線一直牢牢盯著那隻糖公雞仔細打量著,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記錯了,他總覺得……這公雞的姿勢好像不是這樣的?
之前好像是昂首挺胸的狀態,兩隻爪子並在一起,怎麼今天看著……看著……也說不出來哪裡不對勁兒,就覺得不一樣了。
他疑惑的眨眨眼,轉眼又搖了搖頭:瞎想什麼呢,這公雞可是糖做的,輕易不會化,當然也不會改變造型,肯定是記錯了!
可這屋子裡就算開著暖氣,溫度也才二十多度,這隻公雞的一隻爪子,怎麼就融化了呢!三根細爪如今只剩兩根……
趙帥看看手上的抹布,搖了搖頭,決定等老闆回來再問吧!
他把抹布放好,伸了伸懶腰,這才想起來,老闆心疼得跟什麼似的那具明光鎧自己還沒擦呢!看看這鎧甲上,居然落了這麼厚一層灰!渾身上下都黯淡無光——這才被送過來幾天啊,就沒了在人家那邊的英氣……
唉!攤上這麼個老闆……(未完待續。)
第七章 算不算番外?不算。
清冷孤寂的四合院中,清俊無雙的男孩兒日日在這狹小的院子裡徘徊,他永遠不覺得苦悶,也永遠不會無聊。
兩百多年的日日夜夜,帶給他的,只是永恆的麻木。若不是心中還有信念支撐,恐怕他早就熬不下去這種日子了。
這一方天地,被他每天一片片的改造,只要他想,每走一步都會是一個新的洞天。
然而更多的時候,他還是寧願趴在客廳那個梧桐木棺材旁邊,看著日復一日沉睡著的中年男人,然後靜悄悄睡去。
這男孩兒的樣貌如同冰雕雪砌,倘若不是眉宇間還帶著絲絲鬱色,遠遠望去,真的如同不帶一絲人氣的精緻人偶。
而躺在棺材中的那個中年男人,仔細看去,他沒有呼吸,也沒有脈搏和心跳,完完全全已經是一個死人了。頭上光溜溜的,只剩後腦勺一根長長的辮子。身上穿著的,是一身看不出材質的簡單斜襟白色中衣。面容蒼白,毫無血色。
但儘管如此,此時安靜躺在那裡,五官也算得上極為俊朗的。
單看年齡,也不過三十餘歲。
“假如你醒過來,會不會對我很失望?”
男孩兒一雙清凌凌的大眼睛看著他沉睡的面容,嘴裡喃喃著細微的即將飄散在風中的話語,眉頭緊皺,滿臉沉鬱。
他一個人長年累月處在這靜寂無人的環境中,身邊陪伴著的,永遠都是這不會給他一絲一毫反應的中年男人,因此神情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