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是個大事情!
腰部本身就挺脆弱的,而且如果出了問題,更是難以根治。尤其陳工這個年紀的人,一旦傷了腰,日後恢復起來就難嘍。就算可以恢復,也比年輕人要慢很多。更何況,看他如今冷汗涔涔的樣子,分明是傷的不輕。
他臉上表情扭曲,神情猙獰又痛苦,505宿舍的女生被嚇了一跳。
而在此時,之前還還跟他有口角的小馬馬振濤,立刻跨步上前,一把將他支撐不住的身體扶住,口中還驚慌的叫道:“陳工,陳工,你沒事吧?”
哪裡能沒事呢?
陳工此刻豆大的汗珠一顆一顆滲出來,瞬間沾溼了他的衣服,此中疼痛,沒有切身感受過的人,是無論如何都無法想象的。
剛剛那一瞬間,就在他彎腰的那一刻,他只感覺到只覺腰間一涼,一股尖銳的涼痛就滲入骨髓,讓他不由自主身軀一軟,險險將要支撐不住。
這怎麼會呢?
陳工在劇痛中發散思維,不敢相信自己如今傷了腰。
那摺疊梯子是專門為他們這種工種的人準備的,十分輕便,拎起來也並不費太大力氣,別說大男人了,女生單手也都能拎起來,就彎腰收拾個魚,自己就突然……
他百思不得其解,但疼痛實在劇烈,此刻腦中也一陣陣脹痛,很快就顧不得想這個了。
受傷這可是大事,不一會,便有聞訊趕來的眾人七手八腳的小心攙著他上了車。這疼痛是從筋裡頭髮出來的,並沒有傷及骨頭,所以勉強站起來也都還可以。也正因為如此,他才能早早被送上車。
汽車一路疾行就要趕往醫院,馬振濤一路陪在他身邊做他的柺杖,忙前忙後,臉上的神情不似作偽,分明十分緊張。
剩下在宿舍門口殷殷期盼的女生們俱都失望的嘆了口氣雖然很不應該,但還是忍不住先操心一件事:安裝師傅都已經被送到醫院去了,那今天空調還能成功的安裝嗎?
于丹丹倒是愧疚的嘆息起來:“看那個小馬這麼緊張的樣子,其實心地也還不錯吧。”
她摸了摸手機上的掛墜:“看來也不是所有的鬼物都是壞的,我肯定還是帶了偏見的。這樣不好,不好。”
陸紹丹卻若有所思:“我覺得沒那麼簡單。剛發生口角,陳工就出了這意外。而且他這個年紀,腰上一旦有傷,之後很可能不能從事一些需要用腰勁的行業。偏偏這安裝工人床榻上爬下,靠的就是這股勁兒,如今這一住院,以後日子恐怕艱難了。”
于丹丹get 到了陸紹丹的意思,不由有些懷疑的說道:“沒那麼誇張吧,只是一點小分歧而已啊,人和人之間,哪有不拌嘴的呢?”
她想想,又覺得自己和邵丹的猜測都不作數。如果真的是那年輕人使出的手段的話,阿青肯定會知道的,於是不由轉頭問道:“阿青,你怎麼……人呢?”
“阿青呢?”
她和陸邵丹面面相覷:明明……剛才還在這裡呀!
何青此刻,自然是跟上了陳工和小馬。
她的能力比陸邵丹和于丹丹要高出很多,就在剛才陳工彎腰的那一剎那,一直緊盯著小馬的她卻發現,那個時候,他竟伸出手掌來,隔空將一團陰氣直直打入陳工的腰椎,這才讓他的骨頭承受不住,身體竟在極短的時間內出現了問題,而最重要的是這陰氣濃郁,凡人無法排解,也就代表著這腰上的傷痕,恐怕要跟著他一輩子。
要知道,像這些家電的安裝師傅們,他們其實沒有別的特長,最擅長的,也無非是家電安裝,或者像陳工這樣做維修的工作。但不管是安裝還是維修,一個好身體是必不可少的,陳工的腰椎受損,日後連彎腰起床都是個問題。更嚴重的,甚至一輩子都要癱坐在床上,動彈不得。對於一個正值壯年的家庭主力來說,不亞於一個噩夢。
而剛才陳工和馬振濤聊天時說的的意思分明是說,他也算是小馬的師傅之一。
如果只是因為二人剛才那口角,這叫小馬的就敢下這麼重的手,那他身上瀰漫的那些縱橫的霧氣也絕對不是什麼意外。
說不定,就都是他犯下的孽債。
何青隱匿身形,安靜的行走在那輛用來運送陳工去醫院的貨車旁。看似閒庭信步,但每一步走去都恰到好處的跟上了那輛車的軌跡,但是也不落後,倘若能夠顯形的話,恐旁人見了恐怕得大呼一聲武林高手了。
太陽真是大呀!
她抬手試圖遮擋一下無處不在的陽光,金燦燦的陽光絲絲縷縷穿透她的身體,竟未曾在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