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她直接去了貝果房間,輕輕推門進去,卻見貝果躺在床上睡著了。
她悄悄退出去,在經過隔壁房間時,頓了頓,抬手敲了敲。
“進來。”裡面傳來華景天清悅的嗓音。
安夕顏推門走進去,見他正坐在桌子前,衣袖半挽,一直手裡拿著只木碗,另外一隻手上拿著一搗藥杵,正在搗著木碗裡的東西。
安夕顏走過去,看著他木碗裡墨綠色的膏狀物,忍不住問,“這是什麼?藥嗎?”
“好東西。”華景天說著將木碗和搗藥杵遞到她面前,“幫我再搗十分鐘,我去廚房看看藥煎好了沒有。”
“嗯。”
安夕顏接過木碗和搗藥杵,開始搗起來。
原以為很輕鬆的活,但倒了十分鐘,安夕顏覺得自己的胳膊都快斷了。
華景天推門進來的時候,就看到她正呲牙咧嘴的在那兒揉著胳膊,忍不住笑著問,“有這麼累?”
“嗯,胳膊都快斷了。”她指著木碗裡的膏狀物,“你看行了麼?”
華景天伸手端起聞了聞,點點頭,“可以了。”
“這是治什麼的?聞起來還挺香的。”
華景天坐在一旁,將木碗裡的膏狀物分裝在兩個圓圓的瓷瓶裡,然後遞給安夕顏一瓶,“華氏秘製面膜,千金難求。”
一聽是面膜,安夕顏立馬眼睛一亮,伸手接了過來,“原來是面膜,我還以為是藥呢。”
“也算是藥,它最大的功效就是淡化疤痕。”
“可我臉上沒疤啊。”
“保溼和美白的效果應該也是一級棒。”
安夕顏一聽,立馬拿起一旁的包包,轉身就走,“恰好最近面板有點幹,我這就去試試。”
華景天看著她歡喜的身影,忍不住提醒道,“一次用量少一點。”
“為什麼?還有副作用?”
“那倒不是,我只是覺得,弄一次太麻煩,你得省著點用。”
安夕顏,“……”
。。。。。。
睡了一覺醒來,貝果感覺身上的疼痛減輕了許多。
她在床上靜靜的躺了會兒,突然想起從昨天到現在,她都沒跟秦雯說一聲,便掀開被子下床,艱難地走到一旁沙發上,從包裡掏出手機一看,頓時洩了氣。
手機已經沒電自動關機了,她沒帶充電器,這可怎麼辦?
想著秦雯找不到她,肯定會心急如焚,貝果坐不住,從沙發上起來,便出了房間。
這一次,她學乖了,沒敢貿然下樓,而是站在二樓平臺上,朝樓下探頭看去。
她想找李嬸,但看了一圈也沒看到李嬸的身影,正當她準備把頭縮回來之際,一道清冷不悅的嗓音從身後突然傳來,
“你又想幹什麼?”
被猛然傳來的聲音嚇了一大跳,貝果連忙轉身回頭,當看到站在不遠處房門口的華景天時,氣得咬牙,“你這麼大聲幹什麼?嚇死我了!”
華景天擰眉看著她,聲音也小了一分,“給我回去好好躺著!”
貝果板著一張小臉,“我要下樓。”
“貝果。”這是華景天第一次叫她的名字,聲音不大,卻讓貝果渾身一寒,緊接著她聽他說,“我的耐心有限,你最好是給我立馬回房間去!”
貝果使勁地仰著頭,一臉倔強,“這位大叔,你憑什麼命令我?就算你救了我的命,但我的命卻還是我自己的,我連想去哪兒的自由都沒有嗎?”
大叔?
華景天眼眸一沉,“你叫我什麼?”
“大叔。”貝果硬著脖子,“你都年紀一大把了,難不成還想讓我叫哥哥麼?”
“年紀一大把?”華景天咬牙重複一遍,“你是哪隻眼睛看出我一大把年紀的?”
“左眼和右眼。”貝果嗤笑一聲,“你這種男人我見多了,明明老得都快掉渣了,還以為自己有多帥似的……
“這麼說,你見識過很多男人!”
華景天臉色沉得嚇人,特別是那一雙深沉的眸子,烏雲密佈,有著暴風雨來臨前的可怕。
貝果就是個硬骨頭,你越是逆著她,她越是反。
若你能順著她的毛摸幾把,她立馬就溫順下來。
只是,華景天不懂女人,更不懂她,她越是倔強,他就越有種想要將她掰折的衝動。
特別是她那一雙充滿鄙夷和不羈的眸子,更是讓華景天心頭冒火,腦子裡唯一的念頭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