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參將曹奎的名號。
曹奎,揚州府的戰神,多次擊退來襲的倭寇,百姓們都感激他的功德。
曹奎無疑是個英雄,可他今年已經快五十了,比父親年紀還大,而且曹奎已經娶過三次妻子,每一任都死得蹊蹺,表面上的理由是突染惡疾,卻有曹府下人傳出過訊息,說曹奎有虐待妻子的惡習,特別是酒後,動輒對妻子拳腳相加。
陳氏虛偽,虞寧初從未期待過陳氏會真心待她,但她也從未給陳氏找過任何麻煩,陳氏怎麼能將她往火坑裡推?
“父親,父親知道了嗎?”抱著一絲希望,虞寧初低聲問。
陳氏笑道:“等他回來,我就告訴他,相信他也會替你高興的。”
虞寧初渾身發冷,後母面慈心狠,親爹對她,則是無情淡漠。
果不其然,晚飯時,虞尚對這門婚事也是一副樂見其成的態度。
虞寧初徹底死了心。
她又算什麼女兒,她對虞尚唯一的用處,就是嫁入高門,替虞尚結交人脈。
“阿蕪,這畢竟是你的婚事,你到底怎麼想的?”陳氏一邊給她夾菜一邊問,彷彿虞寧初反對,她這個繼母就會聽似的。
虞寧初低著頭,半晌才道:“婚姻大事,全憑爹爹母親做主,只是我捨不得家裡,能否等我明年及笄了再正式議親?”
陳氏看向虞尚。
虞尚沉吟道:“十四也不小了,再說咱們都在揚州,你嫁過去了也可以經常回來,沒什麼不捨的。”
曹奎都來提親了,自家都是要答應的,何必拖延一年讓曹奎白惦記那麼久,心生不快。
虞寧初的手搭在膝蓋上,寬大的袖子遮掩下,她的指甲深深地掐著腿肉。
疼痛比心寒更容易催出眼淚,她抬起頭,淚眼模糊地看向虞尚:“爹爹,好歹再等兩個月,等過了今年我孃的忌日,行嗎?”
提到沈氏,虞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