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京城、揚州都有田地房產,只是田地產出有限,房產也都是租出去收租金,幾處合起來,平均一年大概有千兩銀子的進項,七年下來,虞寧初從母親這些產業裡一共攢了七千五百兩的銀票。
三夫人對虞寧初道:“京城的產業繼續留著,揚州這邊離得遠,不如讓李管事操持著賣了,換成銀子交給你,或是存起來拿利錢,或是在京城置辦新的產業,全由你做主,你娘就你這一個孩子,她留下來的東西都是你的。”
虞寧初忐忑道:“舅母,我年紀還小,不知道如何經營產業,能否請您與舅舅替我打理?”
三夫人笑了,看著她道:“十四也不算小了,阿蕪不要擔心,回京後舅母會教你如何管賬,你用心學,這事並不難。”
虞寧初在舅母的眼中,看到了一片豁達與溫柔。
彷彿舅母已經看穿了她的小心思,卻並不在意,反而溫柔地包容了她,並安慰她不用顧慮太多。
虞寧初臉紅了,愧疚自己小人之心,竟然擔心舅母會惦記她手裡的這點產業。
其實虞寧初也沒有別的意思,她只是太怕了,脫離了父親,舅舅舅母將是她僅存的依靠,她不想因為外財而與舅舅舅母生罅隙,如果舅母想替她打理產業,虞寧初願意放手,她剛剛那麼說,不是要試探舅母,只是想表達自己的誠意。
她低下頭,不知該如何解釋。
三夫人笑著拍拍她的手:“沒事沒事,舅母都懂的,你這些年過得不容易,自然比那些父母嬌養的孩子懂事,但舅舅舅母不需要你這麼懂事,往後咱們就是同居一處的一家人,舅母希望阿蕪放開些任性些,像你明嵐表姐一樣,只想著如何吃喝玩樂賞花聽戲,那些人情世故啊,等你們出嫁了再考慮也來得及。”
虞寧初又慚愧又感動,抬起頭時,眼中淚珠盈盈,想哭又不好意思掉眼淚。
三夫人伸手,用帕子幫她擦掉淚珠,輕嘆道:“舅母是真後悔,如果你娘去世的時候我身子利落,怎麼也會過來,那時候把你接回去,也不至於讓你做了七年的小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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