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生死?她暗忖。
幽冥的一邊眉毛挑得老高,身上的殺機更濃了,“你的態度讓我更想送他上西天去。”他極其不悅地逼近她,幽黯的瞳眸中燃起冷冷的火焰。
“嘎?”為什麼?她被他的氣勢逼退了好幾步,直至背部已緊緊和牆壁密合。
他陰鬱地抓住她小巧而精緻的下顎,吐氣如絲地道:“忘記你現在的身份了?”
“什麼身份?”她聽不懂他的話,她一直都是倪葉盼,行不改名、坐不改姓。
“我的女人。”他的語氣令人不容置疑。
“那是不可能的事。”她立即推翻他的話,開始奮力地掙扎起來,“我絕不會上你的床。”
是嗎?幽冥慵懶地眯起漂亮而邪魅的眼,俯低臉,狂猛、密密實實地吻住她的嘴唇,像是要證明他的話,更像是烙印。
她震驚地瞪著眼前放大特寫的俊顏,卻怎麼也掙脫不開箝制。
在無情、恣意地凌虐過她柔軟的唇瓣後,他才以勝利的姿態退了開。
她快要喘不過氣來了。倪葉盼氣紅了眼,使勁地以衣袖擦拭紅腫的雙唇,一次又一次,“要是你敢再碰我,我會殺了你。”她尖著聲音叫囂。
要殺他那一類的話,她似乎已經說過很多遍,而諷刺的是他還活得好好的。
原本她就已經打定主意要殺他為她死去的父親報仇,那麼一次或兩次對他而言並沒有多大的差別。
再者,那原本就是他伸出援手救她的代價,他會索取的,那一天很快就會來臨。幽冥暗忖。
“我不允許我的女人心中記掛著其他男人,如果你再惦記著他,那隻會加速他的死亡而已。”他笑著,語氣溫和得近乎詭異。
聞言,倪葉盼完全說不出話來,又再一次領會到他超乎常理的冷血和冷酷。
∽ ∽ ∽幽冥坐在義大利真皮椅子上,漫不經心地把玩著手中看起來像是魔術方塊的玩具,而桌面上還擺了一大堆形形色色、各式各樣的玩具。
驀地,有人闖了進來。
他投去一瞥,“難道沒人教過你開門之前要先敲門嗎?”她大概去看過阿衝了,瞧她那彰顯於外表的氣憤難忍,他不難猜出。
“那並不重要,你竟然讓人把阿衝打得鼻青臉腫、遍體鱗傷,你怎麼可以……”倪葉盼相信他的心是石頭做的,才會沒有一絲溫暖。
他打斷了她的話,“為什麼不可以?那只是他未經允許就上島來的小小懲罰。”
“小小懲罰?”她的聲音裡有著無法置信,“他被打個半死,而你卻說那只是小小的懲罰?”她心想,看來他的心不只是塊石頭,還是塊千年寒冰石。
放下手中的魔術方塊,他交握起修長的十指置放於下顎,不疾不徐地拉高視線,“至少,他還剩下半條命。”他頓了頓,“或者,你寧願我乾脆殺了他?”他認為那已經是自己破天荒的仁慈了。
“不要。”她叫道。
幽冥不置可否。
此刻的倪葉盼像是洩了氣的皮球般,“那麼罰也罰過了,可以放他了吧?”她知道沒有他的命令,阿衝就無法得到自由,因在這個島上他的話就是所有人行事的依據。
直至此刻,她才真正體認到自己的力量是多麼的微不足道,竟薄弱到連救阿衝出去也做不到。
忽地,有一片陰霾無聲無息,悄悄地掩上幽冥黑黝黝的眼底。
見他遲遲沒有開口回答的打算,她只好又捺著性子說一遍,“是不是可以……”只不過她話只說了一半就被他冷若寒霜的聲音打斷。
“夠了,別再提起他的事,那樣他才會活得比較久一些。”他嗤哼道。
她心想,自己當然知道他的意思,可是他根本就沒有回答放不放阿衝啊?
幽冥站起身,自桌子後方走出,踩著矯健優雅的步伐來到她面前,伸手勾起她的下巴,“該是你實現承諾的時候了。”
“什麼?”倪葉盼一時反應不過來。
“你聽到了。”他不想再重複一次,心想,不管發生什麼事,今晚他都要定她了。
終於,她的腦袋意識到他所說的話——該是你實現承諾的時候了,忽地,她水汪汪的大眼睛被怒火襯托得更是晶亮,“不怕我會乘機殺掉你嗎?”
此時她的心跳像擂鼓般急促。
幽冥又以食指背輕輕來回撫著她右頰上的疤痕,笑得漫不經心地開口,“不是有句話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若是我真的死在你手上,那句話就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