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是冰冷重複您所撥打的使用者已關機的提醒,而是實實在在的等待鈴聲。
“喂——”電話接了起來,鄒凱的聲音從另一端傳來。
沒有任何問好,沒有任何客套,只是單純的一個發聲詞。
施昭帝卻已經有些控制不住手和聲音都顫抖起來,
“你方便嗎?我想見你!”
最後還是說出口了。
電話另一端是短暫的沉默後應了一聲,
“好,在哪裡?”
施昭帝於是說了個地址。
他們約了半個小時後在那家西餐廳見面。
施昭帝也是前不久去那家西餐廳附近辦事的時候,才發現那家西餐廳居然還開著。
都已經十幾年了。
施昭帝還記得自己上中學的時候,鄒凱第一次請她吃飯,就是在這家餐廳。
那也是施昭帝第一次在西餐廳裡吃著中餐。
掛上電話後,施昭帝又給江皓恩打了電話,跟他說中午不用等自己吃飯了,她可能會晚點回去。
“怎麼了?”江皓恩在電話的另一端問到。
“我約了鄒凱,所以可能會晚點回去。”
“嗯,有空讓鄒凱來家裡坐。”江皓恩應到。
“好,那你中午就自己吃了,多吃點。”
“行,我會按質按量的完成午餐任務的!”
施昭帝笑了。
經歷了一場生死拉鋸戰之後,很多事情看淡了,生活也就跟著變得單純了不少。
現在江皓恩也變得比以前有趣多了。
來到了西餐廳,施昭帝還是選了原來她和鄒凱坐的那個位置。
只不過這裡裝修過,原本的這個位置已經改為了包廂。
不過視野卻比以前好了很多。
透過落地玻璃,可以看到了外面加寬的馬路,還有馬路對邊就是她和鄒凱原來就讀的中學。
這些年來她也不只一次經過學校附近,但卻沒有一次停下來進去看看。
有一句詞叫近鄉情怯。
她對於這所學校倒真的有著異曲同工的感覺。
她早到了,鄒凱倒也沒有讓她等多久也到了。
鄒凱進來的時候,施昭帝站了起來,就那樣靜靜地看著他。
沒想到轉眼間她和鄒凱也分開了三年多。
雖然江皓恩出事的那幾天,鄒凱幾乎每天都陪著她,但是那時候她心思全部都放在江皓恩身上,根本就無暇他顧。
今天才算真真切切地看到了他。
他瘦了很多,原本就高,這會兒顯得更像竹竿了。
五官也因為瘦了而變得更立體些。
不變的是那雙眼睛,桀驁不拘中又帶著幾分超然。
“你風風火火地將我叫過來,不會是就想著這樣無語先對看吧!”鄒凱先笑著說到,然後在施昭帝對面坐了下來。
施昭帝回過神來,斂去了湧起的淚水,跟著坐了下來。
“你想吃點什麼?”施昭帝將選單轉給她說到。
“我看看,有什麼早點可以吃,你打電話的時候我還在睡覺,這不是連早餐都來不及吃。”鄒凱漫不經心地說到,一邊翻著選單。
最後點了一份鱈魚三明治還有一杯咖啡。
“還是點一份粥吧,早餐就吃這些沒營養對身體也不好。”施昭帝說到,然後轉頭對服務生說,“一份鱈魚排,一份海鮮粥,還有給我一杯熱牛奶一份水果拼盤,就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