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的胡亥才頭一次現,不知不覺間自己的命運已經掌握在趙高手中。自從那場宴會後,所有指鹿為馬的大臣都活了下來,而其他的在一夜間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這個從小在宮中長大的皇帝才頭一次現原來自己對於帝王之術還是稚嫩了些。可是當自己的生命明顯受到威脅的時候,他能靠誰呢?這幾年來,自己不知不覺間就把同父異母的兄弟姐妹們殺的乾乾淨淨。
直到如今,他才現自己連能依靠的人都已經沒有了。也不知什麼時候,他開始做起了噩夢,夢中他總是夢見自己兄弟姐妹們抱著自己的頭對他喊道:“把命還給我,把命還給我……”
而這樣的夢總是不間斷的重複著,彷彿一切都在預示著自己的未來一般。不管颳風下雨,即便睡前難的一見的好心情,在他睡下後同樣會做著噩夢。每次在夢中瑟瑟醒來,他的妃子都會關心的問道:“陛下這是怎麼了?”
他搖了搖頭,並不想把自己懦弱的一面表現給自己的女人——即便所有的妃子都能看出他的不安,他還是願意選擇欺騙自己,將那一份不安深深藏在心中,把自己不知何時起開始瑟瑟抖的肥胖身子掩藏在後宮深深的帷幕後。
而胡亥的一切表現,自然中了趙高的意。每一次胡亥靈魂深處的顫抖都預示著趙高權利的進一步擴大,直到最後已經沒有任何官職能夠高過他。可是趙高卻依舊不能滿足,對於那萬人之上的寶座他開始垂誕。即便他在心裡告誡著自己不可以,可是當這種**一天天累積起來,他最終還是抵不過誘惑選擇了服從。
他對自己說:“既然全天下的人都恥笑我不是男人,那麼我就用行動來證明自己,讓全天下的人都閉上那張齷齪的嘴。”
既然想到那麼趙高便開始著手了自己的計劃,先是千方百計把自己的兄弟安排到了中車府令的位置,其實意在掌握胡亥的一舉一動。在然後趙高將自己的親隨一個一個得安排到了宮中重要的位置。
而隨著時間的推移,胡亥越來越覺得趙高看自己的眼神不再是當初的尊敬,而是一種對將死之人的憐憫與不屑。而那種不削讓胡亥突然想起了幾年前在上春苑的那個少年道士的眼神,恍惚間長生對自己說的話彷彿魔音一般在胡亥心底不斷環繞。那句“倘若你在有敢動扶蘇的心思我便讓你死在上春苑”讓胡亥總是冷汗不斷,雖然當年徐福給秦始皇說過長生二人在尋仙藥途中殉難,可是不知為何胡亥最近總覺得長生沒有死,而且隨時隨刻都能出現在面前。
每次當這種預感都那麼清晰地襲擊著自己內心的時候,胡亥總是會強迫自己去關心戰事以求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如今反抗這個王朝的人越來越多,儘管胡亥不想承認,但是在他也心裡知道祖輩打下的江山,似乎真的會葬送在自己手上。
可是他有機會看到秦朝的覆滅麼?答案當然是不會。
公元前2o7年,當寒冬過去迎來早春,胡亥這位皇帝也迎來了自己人生最後一刻。
那一夜天空一輪彎月映照著咸陽,只是比起以前的明亮,今晚的月亮似乎帶著一抹蒼涼的血色。本來胡亥想早些睡下,可是卻驚異的現以前那些伺候自己起居的宮人都消失不見了。
一種不好的預感縈繞在自己心頭,手刃了這麼多人,對於死亡這位皇帝有著近乎本能的敏銳直覺。此刻的他不知道該如何才躲過這一劫,即便逃他又能逃到哪裡去呢?這天下本應該屬於他,可是此刻卻在也沒有他的容身之地。
他笑了笑將桌上的酒壺拿起一飲而盡,可是昔日的美酒此刻卻那麼難喝,它彷彿一杯毒藥吞噬著皇帝的內心,也吞噬著皇帝人生最後的時間。
最後當寢宮外終於傳來嘈雜的腳步聲時,這位皇帝才頹然的笑了笑拿起手邊的佩劍向宮外走去。
此時面對宮外那一群虎視眈眈的侍衛,胡亥冷熱的笑道:“朕的命是你們要的起的麼?”那群侍衛走出一人淡淡的說道:“趙大人的意思既然陛下已然清楚,那麼還請陛下自我了斷吧。”
胡亥好笑的回道:“倘若我說不呢?”那頭領瞬間拔出刀架在了胡亥脖子上,可是就在胡亥以為自己要死的時候,天空卻響起一陣悲鳴,然後兩道黑影出現在皇宮不遠處的屋頂上,也不見有什麼動作,那群侍衛便都彷彿被人推一般狠狠的向後退去。
就在侍衛都後退的那一刻,強烈的求生本能讓胡亥瞬間向寢宮的階梯下奔去,等到那群侍衛反應過來時,他的身影幾乎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帶隊的頭領咬了咬牙喊了聲追,便尾隨著胡亥而去。而胡亥也一刻不停的奔跑著,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