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不能突破。
高宗亮學藝十多年,已經將真訣練到第三層初期,乃是西峰弟子中的佼佼者。
如今被黃土激怒,一下將真氣催到最大程度。展開西峰絕學歸雁十三式,朝黃土攻來。
只見其雙掌過處,塵土飛揚,掌風呼呼掛響。
身後的人只覺得壓力撲面而來,一個個東倒西歪,站立不穩,心中駭然,紛紛躲開。
“接我第一式,北雁南飛!”
高宗亮雙掌一前一後,做了個雁群南飛的樣式,劈向黃土。
黃土斷然不懼,運起玄陽真氣,揮起雙拳,如猛虎怒撲,正面迎了上去。
高宗亮深知歸雁十三式的威力,見黃土選擇硬拼,不由冷笑:
“此招取的是雁群以大毅力飛回故巢的意境,蘊含雁飛高空搏擊萬里的真諦,同心協力連綿不絕,雙掌一前一後,配合生生不息的長生真氣,相得益彰,威力極大。你竟敢以血肉之軀接招,不知死活!”
黃土哈哈一笑:
“正要破你!”
雙方再次硬拼一記,玄陽真氣的境界雖然比長生真氣低了一階,但其本質卻要高出一籌,以少敵多,絲毫不落下風。
真氣四溢,場內飛沙走石。
人們已經看不清兩人的動作,只看到兩條人影你來我往,鬥在一處,不時傳來高宗亮的喝叫聲。
“再接我一招,平沙落雁!”
“衡陽雁斷!”
“河魚天雁!”
……
場外的人看不清楚,場中的高宗亮卻是越打越心驚,他使盡了各種手段,都被黃土一一化解;而黃土的每一次主動攻擊,都會讓他手忙腳亂好一陣。若不是偷偷使用法術,早就落敗。
“這人練的到底是什麼武功?這歸雁十三式乃是我峰絕學,怎麼被他亂打一氣就給破掉?看來只拼武技贏不了他,還是用法術的好。這人武技雖高,但肯定不精通法術。”
高手相鬥,豈能三心二意?
黃土重傷初愈,越打越暢快,只覺得體內的真氣如長江大河,滔滔不絕,絲毫沒有力竭的跡象,越戰越勇,穩穩地壓制住對手。
他早就察覺到對手的小手段,卻未點破,只任由他施為。
任你有萬般手段,我自一拳轟下。
見高宗亮稍稍走神,抽個空子,一掌劈在他左肩。
高宗亮被強勁的力量打了個趔趄,只覺得半邊身子發麻,一股真氣在體內亂竄,如點燃了氣血,如同火燒,怎麼驅逐都驅不出去,又驚又怒。
“混賬東西,你敢傷我?”
“這是給你的教訓!”黃土笑道,“誰讓你大清早來我這裡攪鬧?”
高宗亮受了傷,再一分心,頓時被掌風迫的喘不過氣來,被黃土一嘲笑,突然惡從中來,雙手一搓,手中出現一把赤紅的長劍,用真氣一催,立刻放出尺餘長的火焰,攔下黃土的拳頭。
雙方比鬥,預設的只動拳腳,不動刀槍,如今他突然抽劍,顯然已是惱羞成怒。
黃土手無寸鐵,不敢硬拼,急忙後退,只是匆忙之間不忘瞥一眼大門口。
不知何時,何玉容和其他三名民警已經趕來,正面無表情地看著場中的打鬥。
高宗亮背對大門,卻沒看到四名警察,只是一招得手,步步緊逼,將長劍舞的嚯嚯亂響,滿場亂追,心中發狠:
“今天非得拿下這廝,好好羞辱,才能消我心頭之恨!”
圍觀的百姓見高宗亮拔劍,又見黃土左躲右閃,節節敗退,都嚇得面如土色,生怕看到他被一刀兩斷。
黃土邊打邊退,不動聲色地退到陰兵所在的偏殿,順手撈過一把大砍刀,卻被高宗亮一劍削為兩截:
“此劍是以精金煉製而成,你那破銅爛鐵豈能抵擋?還不快快跪地求饒?”
黃土的武技其實遠高於高宗亮,若是肯動手,五個高宗亮也早被他拿了;只是這樣解決不了問題。隻手持兩截斷刀周旋,一邊打一邊大聲問道:
“喂,對面的,我問你,你是不是懂的邪術?”
高宗亮不知道黃土為何突然詢問此事,但見自己勝券在握,就道:
“放屁,本少爺出身名門大派,用的是正宗仙術!”
“那我有一個問題,我昨天還派出所裡玩耍,今天早晨不知怎麼就回到了廟裡,這是怎麼回事?是不是遇到鬼了?”
高宗亮哈哈大笑:
“凡夫俗子就是凡夫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