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父子,倒也充裕,甚至還有一名醫生空出來。
這醫生似乎度張光繼沒什麼好印象,並不沒往前湊,聽到老師們的喊叫,就要過來救人。
這個時候,被擔架抬往救護車的張裡豹瘋狂叫了起來:
“不能救他!**的敢救他,我爸一定開除你……老子早晚要砍死這王八蛋”
那醫生一聽,臉色大變。他雖然反感張光繼,但是也知道這個胖子心狠手辣,在醫院除了院長之外,誰都看不到眼裡。自己真要是惹到了他,只怕難以善終。可是眼前的這個年輕學生被人捅了一刀,身受重傷,亟需救助,一旦耽擱,只怕有性命之憂。
兩難之間,這醫生不知該怎麼做;突然想起旁邊還有警察,趕忙問道:
“警察同志,這……”
“別管他,快救人!”冷臉的警察喝道,
那醫生聽到,心裡稍定,正要轉身去救人;卻又被孫股章大聲叫住:
“慢著,這個人是警方要犯,涉及幾樁性質惡劣的殺人命案。上級有命令,要我們以最快速度押送他去九藤鎮接受調查。上午來抓他的時候,被他聞風而逃。耽擱了我們半晌多的時間。現在時間不多了,我們必須押送他去九藤。”
旁邊幾名警察的臉色越來越青,老師學生們的心開始往下沉,孫股章卻面不改色,繼續道:
“你快去把張院長他們送醫院。這裡沒有你的事了。”
他竟然直接下了驅逐令。
吳彥明再也忍不住,猛然起身,年輕人氣的渾身發抖:
“你這是公報私仇,你……你……混蛋!”
其他三名學生義憤填膺,紛紛幫腔。
“你們要阻攔警方執行公務麼?”
孫股章置若罔聞,根本不理會他們的喝罵,只喝令醫生離開。
錢大明等人見狀,只好把希望寄託在其餘的警察上:
“警察同志,黃土同學生命危在旦夕,你們是人民的警察,要以人為本,要對生命負責!”
那警察正要說話,卻只聽得孫股章厲聲道:
“陳雙江同志,請不要忘記我們此次前來的任務,上級要求我們今天務必要把他押送至九藤鎮,現在已經三點鐘了,我們的時間不多,我以組長的身份,命令你立即執行任務!”
這名叫陳雙江的警察聽到他的話,臉色鐵青,看著一群對他給予厚望的老師學生,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麼,卻沒說出來。
孫股章見他不動,微微冷笑,獨自欺身上前,狠狠地推開吳彥明等人,往黃土走去。
“唉!做了孽了!”
後面的陳雙江看著同事的背影,終究無奈地嘆了口氣,邁步跟上。
溫靜靜見狀,哭道:
“我哥哥快要死了,你們不能帶走他,我們要去醫院。嗚嗚,你們不可以這麼做!”
孫股章鐵了心要重創黃土,哪裡肯理會?從腰裡掏出手銬,就要銬住黃土。
陳雙江畢竟還有些職業操守,怕孫股章下黑手惡意傷害,急忙搶先一步,試圖扶起黃土:
“孫組長,你去開車,我來扶他吧。”
孫股章見黃土氣息奄奄的樣子,暗中冷笑,點了點頭,轉身去開車。
他一走,溫靜靜等幾個學生立刻圍住陳雙江,哭訴:
“叔叔,我哥哥他是無辜的,你們放過他吧,這樣下去他會沒命的。”
陳雙江心裡堵得慌,卻也無可奈何,只得道:
“小同學,這確實是上級的命令,我也……唉,你們放心,我會盡量照顧這位同學。”
說著就要把黃土從地上扶起來,並示意吳彥明王先波等人幫忙。
溫靜靜心裡不甘,扯住黃土的手,還要央求,突然覺得手心似乎被什麼撓了一下,以為黃土醒來,正要呼喊,熟料黃土的食指在她的手心裡飛快地划動,寫出一行字來。
他們倆從小在一塊玩耍,讀小學的時候,經常玩這種手心猜字的遊戲:第一個人閉上眼,第二個人在第一人手心寫畫,然後第一個人猜測是什麼字。溫靜靜學習努力,一直勝過黃土一籌。
未等溫靜靜回過神來,黃土就飛快地寫了一行字。
“別擔心,紮了我腰帶,這個人壞,不得不防。我走之後,你小心。把手鍊帶上,切記。”
溫靜靜微微一愣,這才知道他是裝傷,不由又驚又喜。
“原來哥哥早就知道那個壞蛋不會允許醫生救人,所以不怕別人檢查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