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舉不起來。
聽到府外的殺伐聲一陣緊似一陣,而且現在還是後半夜,周冠夫頓時暗叫一聲不好,當即披衣起床,然後擎出懸掛在牆上的長劍衝出了房間,周冠夫衝出房間時,整個郡守府早已經亂成一鍋粥了,不少士兵盔甲不整,正匆匆往外衝。
“哎,外面出什麼事了?”周冠夫攔住一個小校大聲喝問。
“滾開,別擋老子的道!”那小校正欲伸手撥人時,一抬頭卻發現擋在自己跟前的竟然是護法將軍周冠夫,當時就嚇得臉色煞白,甚至都忘了向周冠夫拱手見禮,只是結結巴巴地說道,“將將將將軍……小人,小人……”
周冠夫懶得跟他計較,不耐煩道:“說,外面怎麼了?”
“回將軍的話,楚軍進城了!”小校終於反應過來,衝周冠夫拱了拱手,答道,“而且已經攻破了東城大營,五千大軍都已經被打散了,郡守大人正準備調小人等前往禦敵呢。”說此一頓,小校又道,“將軍,南鄭怕是守不住了,你趕緊走吧。”
“什麼?”周冠夫聞言頓時大吃一驚,失聲道,“楚軍進城了?!”
周冠夫不能不吃驚,楚軍都已經打進南鄭城了,這豈不是說,駐守劍閣的五千大軍已經被楚軍擊滅了?還有左相,現在是生是死?一想到左相很可能已經亡於亂軍之中,周冠夫幾乎連腸子都悔青了,左相不能死啊!
周冠夫雖然是個武夫,可自從左相推行變法以來,大漢國的點滴變化他都看在眼裡,十年下來,大漢國不僅人口ji增、兵力ji增,就是府庫錢糧也是ji增了十數倍,相比右相治理國政時,不知道強了多少倍!
左相是大漢柱國,他不能死啊!
“快,給我備馬!”周冠夫當即怒髮衝冠,衝那小校大吼起來。
周冠夫的情緒明顯已經失控了,這一刻,他只想單人獨騎殺入楚軍陣中,將白墨從萬軍之中救出來,護衛左相白墨的安全,這可是漢王交給他的使命啊,左相絕不能出事,絕對不能出事啊,否則,他周冠夫還有何顏面回咸陽見漢王?
“啊?”小校聞言頓時一愣,訥訥地道,“將軍你……”
“你他孃的愣著這裡幹什麼?還不快去!”見小校杵著不動,周冠夫頓急火攻心,不料誘發了肺腑中的餘毒,當下兩眼一翻昏死了過去。
小校大驚,當即吩咐身後十數名士卒道:“你們幾個,護著周將軍趕緊從西門走!”
“喏!”十數名士卒轟然應喏,護著周冠夫匆匆投西門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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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街上,呼延揮舞著雪亮的啞月劍,正在來回衝突。
“擋我者死!”
“給我閃開!”
“閃開!閃開!”
伴隨著呼延的每一次突步,每一次亮劍,都必然會有一名漢軍倒下,呼延的劍法並不是傳自華夏某個技擊劍派的劍術,而是他透過無數次觀摩草原狼的捕獵所悟出來的,招數雖只有簡簡單的三招,殺傷力卻是無與倫比。
呼延仗劍所經之處,漢軍伏屍遍地,斷肢殘軀更是灑落一地!
眼見呼延如此煞氣,漢軍無不心驚膽顫,亂軍之中,也不知道是誰先喊了一聲快跑,霎那之間,正在長街上與楚軍ji戰的漢軍便一鬨而散,只片刻功夫,近千漢軍便紛紛遁入小巷深處消失不見了。
呼延以劍柱地,長長地喘了口氣。
長途急行軍數百里趕到南鄭,接著又身先士卒、連續斬殺了近百漢軍,如此高強度的消耗,就是鐵打的身子骨那也捱不住啊,惡戰到剛才,呼延其實也已經是強弩之末了,說到底呼延也終究是血肉之軀,也是有體力極限的。
“將軍,漢軍垮了!他孃的,漢軍垮了!”
“將軍,漢中郡是咱們大楚的了,哈哈哈!”
黑熊、黑狼喘息著湊到了呼延身邊,兩人也是血染戰袍。
呼延長長地舒了口氣,疾聲下令道:“黑熊,你帶五百天狼衛追殺漢軍潰兵,所有敢於抵抗的漢軍,全部殺光,一個不留!黑狼,你帶六百天狼衛即刻控制住四座城門,不管是軍人還是平民,一個不許走脫!”
“喏!”黑熊、黑狼轟然應喏,領命去了。
呼延喘了口氣,又回頭吩咐身後隨行的十幾個天狼小校道:“你們幾個跟本將軍走,咱們去端了郡守府,生擒漢中郡守,給大王獻禮!”
“喏!”十幾個天狼小校轟然應喏,呼延再揚起啞月劍往前虛虛一引,十幾個天狼小校頓時便帶著剩下的七八百天狼衛潮水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