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頭,才千恩萬謝的下去了。一時又有何方進來請示,太監陶石和王貴年老,請求能出宮榮養,蘇蘭芷問:“他們自己有沒有什麼去處?”何方說:“陶石和王貴都是老實人,手上沒幾個積蓄,他們知道主子在京郊有個田莊,寧總管就在那裡養老,他們想求個恩典……”
蘇蘭芷點頭道:“我也是這個意思,那裡本就是為宮裡跟了我多年的公公們準備的,你去跟其他人都說一聲,只要好生做事,我都會給他們安排個去處,不會讓他們老無所依。”
何方面無表情的臉上閃出一絲激動,轉身退了出去,陶石和王貴也進來磕頭謝恩,蘇蘭芷對老實人一向和氣,笑著說:“那莊子如今是寧總管的義子負責,你們去了,想收養個孩子的話,讓寧總管給你們安排,有個人給你們養老送終,也不枉你們伺候我一場。”
兩人激動不已,千恩萬謝的去了。
等人都出去之後,茉雅奇才笑著問:“額娘,這就是你說的‘給別人最想要的’嗎?”
蘇蘭芷笑道:“是。對太監來說,他們最想的就是有個兒子給他們摔盆,我平時對底下人就不打不罵,還會給他們安排後路,達成他們心底最期盼的心願,他們自然一心向著我。不過你要記得,有些人施恩就能得到他們的忠心,但有些人貪圖的是錢財權利,這種人只能利用,決不能信任,也別妄想他們會對你忠心不二,因為他們的**是填不滿的。他隨時可以因為別人給的更大的好處而背叛你。”
茉雅奇點點頭,又問:“那如何分辨身邊的人是哪一種呢?”
“用心看,用心分辨。在身邊人不能靠真心收服時,也可以用些非常手段,比如殺雞儆猴,比如控制他的家人,背叛也是有成本的,當背叛能帶來的好處遠遠大於壞處時,任何人都會仔細考慮的,如果不能找到他最想要的,找到他最害怕的也是一樣,抓住一個人的軟肋,同樣可以讓他為你所用。只是這種方法有失光明,除非那人極為重要,否則不用也罷。”
茉雅奇想了好一會兒,才消化了其中含義,對蘇蘭芷的敬佩更深一層。
皇帝回宮第一天,獨宿乾清宮,第二天,就是找皇貴妃,蘇蘭芷緊隨其後,晚上皇帝踏入景仁宮時,蘇蘭芷正舒適的歪在熱乎乎的暖炕上看書,周圍點了好些跟蠟燭,把房間裡照的如同白晝,皇帝免了蘇蘭芷的請安,打趣道:“往常都說你節儉,看看你現在這樣,節儉在哪兒?依朕看,滿宮上下也沒一個人有你費蠟燭!”
蘇蘭芷斜靠在皇帝身上,笑道:“奴才從未說過自己節儉,都是別人硬安到奴才頭上的,再說,不過是多用了幾根蠟燭,用的還是奴才自己的份例,這都不可以麼?”
皇帝大笑:“朕什麼時候說過不行的?慢說幾根蠟燭,只要你想要,朕便給你金山銀山都不心疼!哎,整天聽你奴才來奴才去的,朕聽著彆扭,以後朕允你自稱‘我’!”
蘇蘭芷支起身子,盯著皇帝的眼睛:“陛下,您是真心的嗎?”皇帝點頭,蘇蘭芷目露喜色,但隨即搖搖頭:“還是算了,以後沒有外人在時,我自稱‘蘭芷’如何?蘭芷可不敢跟陛下‘你’呀‘我’的,如今陛下寵蘭芷,自然覺得怎樣都好,等哪一天蘭芷人老珠黃,陛下恐怕要說蘭芷持寵而嬌了。”
皇帝點點蘇蘭芷的額頭:“你慣會歪派朕的真心,罷了,隨你高興吧。”
蘇蘭芷笑著圈住皇帝的脖子,把他的身子拉低些,軟軟的唇湊上去吻住皇帝的唇,輕聲呢喃:“陛下對蘭芷的好,蘭芷都記著呢,現在,讓蘭芷好生答謝陛下可好?”
皇帝呼吸加重,俯身抱起蘇蘭芷,幾步走到床上,片刻後兩人的衣服都跑到地上去了,夜正濃,兩人的戰爭很激烈,皇帝身經百戰體力超群,蘇蘭芷也不比他差多少,兩人算是棋逢對手戰的旗鼓相當,皇帝只覺得前所未有的暢快,蘇蘭芷也是樂在其中,等兩人平靜下來,早不知過了多久。
皇帝體力到底比蘇蘭芷強些,叫人抬了熱水,他親自抱著蘇蘭芷沐浴一番,看蘇蘭芷無力的纏在他身上,男性虛榮心滿足之極,親了親蘇蘭芷的眼睛,把兩人身上的水擦乾淨,一起倒在床上,不過片刻,兩人都已陷入沉沉夢鄉,從兩人嘴角的弧度來看,應該都做了好夢。
次日一早,皇帝照常寅時起床,蘇蘭芷還在沉睡,他輕手輕腳下床,又給蘇蘭芷掖好被子,才叫人進來服侍,要走時,回頭看一眼蘇蘭芷,不禁搖頭,他怎麼覺得,自己對這個女人越來越眷戀了?(未完待續。)
77、高齡
蘇蘭芷起床時,天還未亮,文佳和文平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