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愉緊緊握住手中的匕,眼神一直未曾離開婦人。這時,他一手扶住地下,想借力起身。
站在冷哲寒身旁的浩宇早就觀察到了殷愉的舉動,一直看著他,遲遲沒有出手阻止的原因是他想看看這個老狐狸想耍什麼花招?
“啊。。。”一聲嚎叫,殷愉猛的站起身,瞬間就往婦人撲去。
只聽匕掉在地上的脆響,殷愉的雙手被浩宇一手擰住,另一手快掏出腰間的佩劍,抵在了殷愉的脖子上。
“你是個男人嗎?”浩宇看著殷愉的眼睛,不禁覺得心有些傷,作為一個夫君,怎麼能狠下心去殺死自己的妻子?
婦人跪在地上,用可憐的眼光看著殷愉,抽泣得更加厲害,用手抹去眼淚,才慢慢說道:“你居然可以狠下心來要了我的命,你真的不念你我三十年的夫妻情分?既然是這樣,那我又何苦再念著這薄弱的情分?”想到二十年前,她不顧父母的反對,堅持要嫁給她。嫁給他僅僅一年,就納了三個小妾,對她們母女二人不聞不問,她是怎樣的熬過了這二十年?她一直以為他會全心全意的對待她,可是,她錯了。
若是時間可以倒退,她寧願選擇從未遇見過他。
是,她後悔了,她很後悔很後悔,!
“皇上,老身就將所有的事一一道來!”抽回眼神,婦人眼光逐漸黯淡下來,“皇上,今年月影城一直雨水不斷,這一年三百九十五個日子裡,就有三百個日子在下雨。雨雖然很小,沒有引來洪災,也沒有出現過水災!可是,百姓們的莊稼全毀了,沒有一點點的豐收成果!每戶百姓家的存糧不多,僅僅夠一家人吃上三五個月罷了。前幾日,殷愉向朝廷彙報了月影城的饑荒,朝廷也撥下了一大筆賑災糧食。可是,這些可以讓月影城老百姓填飽肚子的糧食都被殷愉給貪汙了!害得老百姓們家破人亡,他真的不是個人,他是個禽獸!”婦人的心越來越痛,嘴角不停的顫抖,“他成天花天酒地,成天醉酒快活,可是,他不知道他害了多少的老百姓!”
冷哲寒地眸子愈來愈冷,他以為就算這殷愉是從中貪汙了,也不會將全部的賑災糧食給據為己有,現在,他的心很沉重!
“夫人,你起來吧!”浩宇上前攙扶著婦人的手,微微道:“你剛剛所說的一切皇上已經知道了,你不用再跪著了!”
婦人看了一眼浩宇,用力點點頭,慢慢的站了起來。
浩宇放開殷愉的同時,殷愉沉重的跌坐在地上,他怎麼也沒有想到,最終結束他生命的人竟然是他相伴二十年的妻子!
月兒和兩個女子一直跪在地上大氣不敢喘一下,生怕不小心就丟了小命。
官兵在沒有經過冷哲寒同意之前也是老老實實的跪著,動也不敢動一下!他們聽說過,當朝的皇上是個暴君,是個庸君。是暴君他們十分相信,但是說是庸君他們極力否決!
043自盡
“殷愉!”冷哲寒冷冷的盯著殷愉,道:“你還有何話要說?”
“奴才無話可說!”跌坐在地上的殷愉,面色渙散,沒有了之前的陣勢,嘴角微微上揚,“奴才任憑皇上處置!”
“好!”冷哲寒站起身,用力一佛衣袖,冷冷道:“殷愉,你要明白!今日之事,是你自討苦吃!”
“是,奴才該死!”殷愉苦著臉接受事實,可是他怎麼也沒有想到皇上是個明君,與傳聞中的皇上相差太大,這也是他沒有提防的原因之一。如今,他成這般模樣,只怪他自己太大意!
就在這時,鎮國大將軍李元忠竟攜帶十多名侍衛匆匆的往太守府快活亭趕來,不一會兒就到了快活亭,急急忙忙走到冷哲寒身旁,跪在地上,表情凝重的道:“皇上,微臣來遲,請恕罪!”
冷哲寒一怔,這次他前來月影城之事沒有告訴過李元忠,他也低調的出宮,僅僅攜帶了十來個侍衛,而且下命令讓侍衛遠遠地跟著他們就行。那此刻,為何他會出現在此地?
“皇上,微臣是奉太后的懿旨,前來保護皇上!”李元忠似乎看懂的冷哲寒地疑惑,急忙解釋道。
“李將軍,請起!”冷哲寒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李元忠,心裡糾結了。這李元忠怎麼說也是月寒王朝的鎮國大將軍,何況還是李夕的家父,李夕是他的妃子,那李元忠自然也該是他的長輩。怎麼能行如此大禮?
“謝皇上!”李元忠慢慢起身,看了一眼殷愉,又道:“不知皇上現在要如何處置殷愉!”他剛一進太守府就聽見了他們之間的對話,也知道上次朝廷撥來月影城賑災糧食不夠的原因,原來是太守殷愉在從中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