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安這一下出手倒是不重,包不同雖然臉被打腫,人卻沒事,至少牙還沒掉。
但傷害不大,侮辱性極強,包不同捂著臉,咬牙切齒的盯著熊啟和何安。
連帶著另二個家將,鄧百川、公冶乾也恨恨的看了過來。
“嗯?”
熊啟沉下臉來,看向慕容復等人,身後‘鐵衣衛’手扶刀柄,齊齊盯了過去。
十八名‘鐵衣衛’動作整齊,更兼人人氣血澎湃,目帶煞氣,頓時給人一種孤身面對千軍萬馬的感覺。
慕容復面沉如水,臉色不斷變換,最後艱難的伸手拉了一下包不同衣袖,阻下三大家將的怒火,帶著王語嫣一言不發的離去。
縱然‘南慕容’名滿江湖,但所謂的燕國遺留貴胄,在當今正統王爺面前,又哪來的威風可擺?
區區草莽罷了,熊啟懶得理他,任由其離去。
書呆子段譽,痴痴的看著王語嫣背影,想跟上去,卻被護衛朱丹臣拉住,在其耳邊說了幾句話,隨即向熊啟走來。
“在下大理國鎮南王之子段譽,見過大宋申王爺!”
來到熊啟跟前,段譽拱手說道。
大理段氏向來接受大宋的冊封,屬於大宋的臣屬國,國內政策又全面模仿大宋,作為王爺世子,見到上國王爺,自然需要上前見禮。
畢竟是出身一國王室,段譽雖然是個書呆子,但也懂得這些道理,在隨身護衛的提醒下,上前拜見熊啟。
“原來是大理世子,怪不得一表人才!”
熊啟笑吟吟的看著段譽說道。
對這位天龍著名添狗,他倒是沒有什麼反感,當下和其聊了起來。
正在寒暄時,一個聲音冷冷傳來。
“大宋申王好不曉理,明明是篡國奸人之後,卻當做正牌看待,這就是大宋的禮儀之道?”
段譽等人一驚,注意到那個雙柺駐地的青袍怪人,頓時色變。
熊啟看到這一幕,不僅好笑,老子說兒子不是正統,好笑不?
裝作不知,熊啟看向段延慶,好奇問道:
“這位先生,何出此言?”
段延慶口不能言,運用‘腹語術’說道:
“大理現在的皇帝一系,都是些謀朝篡位的亂臣逆子,大宋申王卻將其當做大理正統,目光短淺,讓人鄙視!”
“大理當今皇上,和大宋一樣待民如子,向來賢明,何談篡位,閣下真是無稽之談!”
段譽不知道該怎麼說,身後的朱丹成唯恐熊啟這位大宋王爺被其蠱惑,當下出言斥之,當然,他也不好過於嚴厲,畢竟說起來,段延慶確實算得上是正統。
熊啟皺了下眉頭,這些事情他可不感興趣,當下說道:
“大理內部皇位更迭,是其家事,本王不好置評,兩位稍安勿躁!”
說罷,轉頭看向木屋前的‘珍瓏’棋局。
注意到熊啟的目光,鳩摩智眼光閃了閃,微笑道:
“這副棋局難倒了天下英雄,恰好今日王爺來此,想必破此棋局易如反掌,老僧拭目以待!”
“這陰貨!”
熊啟無語的看了一眼鳩摩智。
不過他現在對這番僧也沒把握,天龍四強可不是簡單貨色,自己沒晉升先天,多半不是對手,帶著‘鐵衣衛’一擁而上倒是不怕,但這樣就太掉份了。
“難倒了天下英雄?嘿嘿,老夫倒是要瞧瞧怎麼個難法!”
段延慶顯然沒有看出鳩摩智的險惡用心,不服氣的駐杖上前,觀看棋局。
蘇星河一直不言不語,現在也是如此,只是坐在棋局前等待段延慶落子。
段延慶目不轉睛的瞧著棋局,凝神思索,過了良久,左手鐵杖伸到棋盒中一點,杖頭便如有吸力一般,吸住一枚白子,放在棋局之上。
看到這一幕,熊啟登時明瞭,這傢伙的內功修為已經臻至先天。
如此說來,和其在同一水平的天龍寺枯榮,少林玄悲,走了的慕容復,還有那個一副神仙做派,遙遙看著這裡的丁春秋,十有八九也是先天。
“這麼多先天高手,還好老子早有先見之明,帶了‘鐵衣衛’前來撐場子,不然怕是還有點危險!”
看了眼一直沒說話的丁春秋,還有跟前這個面帶笑容的吐蕃國師,熊啟暗自想道。
因為打算精研先天境界,在這個世界他並沒有如同笑傲世界那般修煉橫練硬功,連帶著龍象般若功,金剛不壞體等神功也沒有修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