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流水,你們看怎麼樣?”
看著那個筆直地站在右邊第一排的那人,宋連青的眼中露出了幾分深思,而海辰浩的眼光也轉了過來,看見宋連青沒有什麼表示,不禁皺起了眉頭,要是按照平常,現在宋連青肯定已經站了出來,支援自己的觀點,可是今日他卻什麼都沒有表示,這不禁讓海辰浩的心中多出了幾分不安。
而群臣似乎也察覺了出來,看著海辰浩和宋連青,不禁閉上了嘴巴,就是原本有幾個想要贊同的聲音也沉默了下去。整個殿裡便安靜了下來。
海辰浩不禁有點尷尬,他的眼睛眯了一下,看了看眾人,然後把眼睛再次轉到了宋連青那邊,嘴角掛上了一抹笑容,輕聲問道:“國師認為怎麼樣?”
宋連青這才抬起了頭,冷靜地看了海辰浩一眼,“臣認為不可。”
此話一出,群臣都變了臉色,平日裡,這國師一直都是鼓勵戰爭的,就連當初這個決定也是國師提出來的,現在他卻說不一要戰爭,這不禁讓所有人都深思了起來,不知他這一轉變是為了什麼。
而昨天已經被交代過了的人,現在全部都老老實實地站在那裡,眼觀鼻,鼻觀心,似乎一點都不知這朝堂上的風起雲湧。
海辰浩不禁震怒,看著宋連青的眼中帶著不可思議,“哦,國師為何如此說?”
宋連青看著海辰浩臉上的震怒,還是沒有什麼表示,語氣很是平靜地說道:“臣認為此次出兵,讓我過國庫遭到了很大的損失,而且將士在外,吃穿用度都不是一筆小的數目,最重要的是,那天月國的邊關易守難攻,即使我國打了幾次勝仗,可是說要攻下那座牆,我們卻沒有把握,臣認為再這樣下去,那麼勢必會對我國的經濟造成嚴重的威脅,,動搖國家之根本。”
宋連青的這番話,在群臣中引起了軒然大*,這國庫虧空的訊息,讓他們都憂心了起來,但是卻沒有人深究為何國師先前不說,卻在此刻說了出來,還以為這只不過是最近在發現的事情。
只有那禮部尚書卻變了臉色,別人不知,他又如何不知,那國庫的銀子先不說有多少,可是供應這些戰士再打個十年八年卻是綽綽有餘,只是如今國師這麼一說,他卻不知該如何反應,要是海辰浩問起了他,他都有點不敢想象。
這海辰國,現在掌權的就是海辰浩和宋連青兩人,要是平日裡那還好辦,因為這兩人的意見從來都沒有分歧過,可是今天這架勢,卻讓禮部尚書嗅出了一絲不同。
看著站在朝堂上的那兩人,禮部尚書的心中多出了一絲彷徨,如果他們兩人不和的話,那麼這海辰國的天是不是就要變了?
正在禮部尚書惶惶不安的時候,一人卻悄悄走到了他的身旁,伸手碰了一下他的背,禮部尚書身體猛地一僵,回頭看著那人,額頭上已經掛滿了汗珠。
來人正是他的上司,宰相大人,平日裡他碰見宰相肯定要鞠個躬,可是現在他卻不知該如何反應,整個人呆呆的,看著宰相那瞭然的眼睛,心中更加惶恐。
宰相卻不管這禮部尚書在想什麼,走到他的身邊,低頭說了一句話,但是卻十分隱秘,“等下如果大皇子問起你國庫的事情,你就按照國師說的去做。”
說完這句話,宰相就走了,走時還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禮部尚書感覺今天自己的頭有點不夠用,他萬萬沒有想到宰相和國師是一起的,平日裡見他們兩人交往不多,就是在意見上也常常有分歧,心中還常常想著宰相和國師肯定是屬於倆個派別的,可是今日一看,禮部尚書才明白,原來這朝中的事情,早就已經掌握在了他們兩人手裡。
想到這裡,禮部尚書不禁出了一身冷汗,如果,如果他們兩人聯合起來,要奪了這皇位,那麼還有誰能夠阻擋他們?
大皇子?禮部尚書搖了搖頭,看今天這架勢,這大皇子怕是被國師一手提拔上去的,要靠他來和他們對抗,禮部尚書心中清楚,那絕對是半分勝算都沒有。
可是,如果不靠大皇子,那麼又能靠誰?
禮部尚書的眼睛悄悄地移向了海辰風,這個皇子一直都十分神秘,在禮部尚書看來,要讓他來繼承大統總感覺少了一點什麼。可是現在看來,卻多出了幾分希望。
正在禮部尚書胡亂思考的時候,海辰浩卻走了過來,看著禮部尚書問道:“不知尚書是否知道國庫虧空的事情?”
禮部尚書站直了自己的身子,想著宰相剛才的交代,才勉強鎮定地說道:“回大皇子,這國庫確實出現了虧空,如果繼續打仗的話,可能會造成百姓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