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一眼,接過婢女遞過來的茶,啖了一口,嘴邊笑意愈濃,“如何,你們兩個拿定主意了嗎?”
這女子雖被少女護喚作姑姑,年歲卻不比少女長多少,那少女看去十八九歲,她也不過大著二三歲罷了。
這時,錦衣男子眸光一動,笑道:“也罷,我賭這少年甚至是個女子,你們看‘他’那身段,那雙眼睛又大又美,這面紗下必定是一副好容貌,銀屏,你怎麼說?”
少女一聲輕笑,她便是銀屏。她眯眸盯了翹楚半晌,方緩緩道:“既戴面紗,這容貌不是絕美便是絕醜!我就賭她是一個……醜八怪,豬嘍。”
翹楚微微一震,心裡苦笑,倒是終於明白這幾名男女在玩什麼把戲了,一眼看去,那少女宛似純美無邪,現在看來,語鋒犀利,一點也不簡單。
這三人,並不似一般紈絝子弟,沒想到竟會想出了這樣一個頑子。
而很不幸,自己便是那炮灰。
他們要摘她面紗,賭她的容貌!
炮灰也就罷了,倒是看她身上衣衫材質普通,思她是一名普通百姓,便任意欺~侮,說話竟也毫不遮掩。萬惡的封建社會。
她怎麼可能束手就範,正尋思著走開,那高顴男子緊緊盯著她,“公子,請。”
她沒有動,揚眉看向前方不遠的桌子,朗聲道:“謝謝公子和小姐們的賜酒美意,小的心領了,諸位,請吧。”
那三人相視一笑,看她似乎毫不慍怒,也俱都微微一怔,錦衣男子在空中合掌一擊,高顴男子會意,從懷中掏出一疊銀票,淡淡道:“公子,賞面過去喝杯酒,這些銀票就是你的。”
翹楚瞟了瞟高顴男子手上的銀票,面上一張是一百兩的銀碼,這一疊下來,不下千金。只是,她好歹是睿王的側妃,還不缺這點零花,遂也沒動,靜立在原地,淡淡回看回去。
也便是這傾刻間,本來嘈雜的酒樓安靜泰半,似乎都知道這邊起了些熱鬧,紛紛看過來。
翹楚腹誹自己的運氣,每次都能業著當焦點。可惜……就沒有哪一次是好的。
正想著,突地一驚,在那些看熱鬧的人群裡,她似乎看到兩桌熟悉的臉孔。
她捺著心驚,悄量過去,心裡一涼,哭笑不得,這都能撞上熟人。
而且是兩桌。
一是太子,沈清苓,曹昭南和王莽。
二是寧王等人。
最危險的地方果然還是最危險。
那三個極品位於一樓中央靠前的位置,太子和寧王那兩桌就在這桌的斜斜45度角。
兩兄弟各自的桌子中間只隔了一桌,想必兩桌人已照過面了。
這時,倒是難得兄弟齊心的各自含笑一起看她的熱鬧。倒不知二人和這三個極品認不認識。
幸好,她這個模樣,若不解下面紗,估摸不易認出來。
她倒慢慢鎮靜下來。震撼過頭,也不得不鎮定了。
現在要麼趕緊上樓,要麼立即離開。
萬一夏王下來找她反而麻煩。
想到這裡,她背脊微微打了個激靈,驀然想起什麼,眼梢一掠,果然,那小廝不見了。
他若是去找夏王——
她不敢再留,立刻轉身便走
背後一聲嬌笑,“都說先禮後兵,咱們這請也請過了,常言道,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若公子不賞臉,也莫怪我們無禮了。”
翹楚也頓時怒了,聽聲音,是那彩寧,這理屈成這樣,哪有她一分餘地!
看來她是不能就這樣全身而退了。
她心念一動,立刻計上心來,背後一陣勁風猛地掃來,她知道是高顴男子來抓她,她沒有反抗,任他擒下,帶到三人面前。
她嘆了口氣,這樓面上數百人還真是視若無睹,沒一個人出來說句話。
太子,她是不指望了,寧王那邊也……
人,已被領到那三個年輕男女面前。
錦衣男子摸著鼻子,輕輕笑道:“公子,過講節氣不是一件好事,還是我該稱呼你姑娘?”
銀屏臉上一派似笑非笑,“哥,莫非你還看上了人家?”
看上?翹楚冷笑,這男子的笑都是假的,可惜他不如上官驚鴻會裝,眼裡,淨是一派陰沉。
銀屏也是知道自己兄長的,知道他看不上這等民間女子,她幾人身份高貴,哥哥淳豐手裡美女一捧,除非這女子有幾分姿色,那還是能供哥哥玩一玩。她也不與他頑笑,正容道:“輸者要為贏家辦一件事,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