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短短的幾番較量,雙方兵士已橫屍沙場,死傷無數。
金兵不但善戰,而且也能兼顧整體的隊伍。有個叫阿離本計程車兵,單人匹馬殺入重圍,溫迪罕與忽迭見了,以數謀克兵將其救出。
無名小卒完顏蒙刮,身被數創,血水噴濺而出,染紅了鎧甲。仍力戰不已。
直到此時,阿骨打才令左翼軍,迪古乃與宗幹所部,助右翼軍向裡攻殺。而中軍仍然在一邊按兵不動。
迪古乃手持鋼杈,宗幹舞動偃月刀,率領眾將官殺入重圍。
迪古乃和張家奴可謂棋逢對手,將遇良才。張家奴不由分說,舉起開山斧,一斧又一斧地劈向迪古乃,但都被迪古乃一叉又一叉地接住。兩人你來我往,殺的難解難分,各自計程車兵也相互吶喊,廝殺成一團。迪古乃與張家奴拼殺了五、六十個回合,張家奴終因體力不支,被迪古乃像挑穀草一樣挑於馬下。
左翼軍與右翼軍合起來,如虎添翼,強兵猛將,直奔遼兵縱深殺將過去。遼軍裡三層外三層地把金軍團團圍住。喊殺聲驚天動地,又經過一番鏖戰,阿骨打見遠處遼軍的大纛在移動。他知道,這拼殺可能危及到天祚帝的安全了,不然,大纛不會移動。
遼軍左右翼也都捲入了格鬥中。
阿骨打見火候已到,這才揮劍同中軍一道殺進重圍。
粘罕揮舞狼牙棒,碰人,人死,觸馬,馬傷;斜也的長矛,戳來戳去,戳人,人透心涼,戳馬,馬流肚腸;還有習不失的渾鐵棍,婆盧火的八楞錘,都舞動得呼呼生風,無人敢擋。
百十萬人攪殺在一起,一個個怒目圓睜,拼力格鬥,使盡渾身解數。這個索命骨朵抵著碎首錘;那個劈山斧砍折了鬼頭刀;這個鉤鐮槍纏住方天戟;那個狼牙棒打飛了霹靂杈……是武功,更是勇氣和意志的較量。
馬蹄得得,步履雜沓。剛見那人槍封喉,倏忽自己刀斬首。人仰馬翻,風聲鶴唳,草木皆兵。陳屍賽倒木,頭顱如滾瓜。
戰鼓頻擂,號角勁吹。戰馬的嘶鳴聲,將士的喊殺聲,兵器的撞擊聲交織在一起,構成古戰場無比雄壯的交響樂,激盪在松嫩平原的上空。
呵氣成霧,汗水凝霜,太陽變得朦朧慘白;江河飲泣,山崗失色,大地為之動容。
雙方都是御駕親征,阿骨打始終身先士卒,指揮若定地衝殺在敵陣中,只有一、二十個侍衛在保護著他。而天祚帝,卻始終置於幾萬名御林親軍的卵翼之下〃奇〃書〃網…Q'i's'u'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