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三年裡,我可是無數次地體諒s君壓根就不知道我名字這一點呢,哼唧。
這樣想著的我,一邊把手裡的紙揉成了一團,扔進了垃圾箱,一邊吃了最後一塊薯片,關上了電視。
我搓著手兩眼放光地走進書房,對著正對著電腦敲擊鍵盤的s君充滿期待的開了口。
“我要睡覺了哦?”
“嗯。”
s君的回答不可謂不冷淡。
“……我已經洗好澡了,準備上床了哦?”
你就沒點什麼想說的嗎親?
比如“在床上等著我吧”之類的?
實在不行說個甜蜜的“晚安,做個好夢”也行啊?
可是s君還是啥也沒說。
……太、太傷心了qaq!
那一瞬間我不知道哪裡來的膽子,怒火中燒地衝進書房,一把拍上筆記本合上了螢幕,叉著腰怒氣衝衝地對著s君說道。
“就不能好好回答我一下嗎?工作少一秒鐘也不行嗎?”
冷場。
極度的冷場。
反射弧天生較長的我現在才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麼做了啥。
小腿已經開始顫抖,我準備跪下求饒的時候,s君卻靠在了椅背上,指尖抵住指尖,彷彿棋局終於獲得勝利一般,落下了最終決定的一子。
“你看,專注於工作而不是在意你這件事,你也並不是能夠完全理解的,對吧?”
我,雨宮千代,新世紀的可愛少女。
面臨的危機是——挖下去的坑,自己跳了進去。
。。。
 ;。。。 ; ;
第二十二章
所謂智商捉急說的就是我這種人吧。
考試的時候如果有不會做的題目,是會堅持絞盡腦汁地想出來呢,還是乾脆當做沒看到跳過進入下一題呢民那?
本人是完完全全的跳過黨。
所以我也就直接無視了s君的問句(其實那也並不是一個需要我回答的問句),轉身進入了下一個步驟——直接上床。
在我去了臥室之後沒多久,s君也非常淡定地走了進來。
因為都是已經洗好澡隨時可以躺平的狀態,所以s君穿著的也是寬鬆的家居服。柔軟的米色衣服在不經意的地方勾勒出身體的線條,敞開的領口露出一部分赤/裸的胸膛,簡直就是秀色可餐嘛。
……話說回來為什麼我總是能在各種氣氛下開始腦補s君的身體啊==?
s君注視著我直接躺在床上的舉動,我悄悄從被子裡伸出雙手把被子拉高蓋住了半張臉,用剩下的眼睛和他無辜的對視。
(我不要去睡野餐布,會凍死的。)
↑我努力散發著這樣的氣息。
不知道s君有沒聽懂我的暗示……
不過好歹他沒有說什麼就關上了燈,朝著床的位置走了過來。
黑暗中的時間總是過得如此漫長,但偏偏我又一點都睡不著。雖然跳過問題是我一貫的解決方式,但是隻要想到s君那個問句,我就有種想要抓耳撓腮地反駁,但偏偏又找不到論據想要去跳樓的抓狂感。
“………………哈嘍?”
“怎麼了。”
“……啊……呃,我就是隨口那麼一叫,沒想到你也沒睡著……”
短暫的停頓。
s君轉過身來,保持著直視天花板的姿勢說道,“距離關燈睡覺應該只過了不到五分鐘的時間,沒睡著才應該是正常的事情吧。”
原來只過了那麼點時間嗎?!
我又一次地覺得我的智商捉急了。
“……好吧我其實就是睡不著啦想找你聊天。”
我挫敗地承認道,“要是不想理我就算了……反正估計聊天的話也暫時想不起來什麼話題……”
“並沒有不想理你。”
s君的聲音還是一如既往的平淡而冷靜,但是在這樣的情形下,卻莫名地有種安撫人心的力量。
“如果不想要理會的話,剛剛說出那句開頭的時候我就不會回答了,不是嗎。”
“……誒……”
我拖長了音調,一時間不知道該用何種表情來面對。
無法看見表情和動作,只能聽到聲音,讓我有點捉摸不透s君的想法……雖然老實說,我大概也從來沒摸清楚過。
……請允許我做一個悲傷的表情。
“隨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