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驚雷炸響:“放眼夭下,徐某鍊鋼若是認了第二,沒人敢認第一!”
這不是自吹,而是事實,他不僅精於鑄劍,還精於鍊鋼。而且,在鍊鋼上的造詣和他在鑄劍上的造詣一般無二,夭下少有。他若認了第二,還真沒人敢認第一。
“是嗎?”秦異人卻是好整以暇,笑道:“既然你如此有信心,要不我們賭一賭。若是你鍊鋼勝過本公子,本公子轉身就走。自此以後,凡遇先生,退避三舍。”
秦異人是王孫,名聲鵲起,退避三舍是很重的賭注了。徐夫人不由得一愣,道:“你真要賭?”
“那是。”秦異人脫口而答。
“你想自找沒趣,我就成全你。”徐夫人哪會把秦異人放在心上。
若是比讀書、撈金這些事,徐夫人沒有一點兒勝算。比鍊鋼,那是他的拿手好戲,放眼夭下,沒人能比他強。
“本公子的賭注很重,你拿什麼來賭?”秦異人盯著徐夫人。
“笑話!我會輸嗎?”徐夫人信心十足。
“既然你不怕輸,出個賭注又不虧,你總得給個賭注吧。”秦異人嘴角浮現一抹微笑。
“要是我輸了……我怎麼會輸呢?好吧,如你所願。要是我輸了,我可以為你辦一件事。”徐夫人想了想,終於開出賭注。
辦一件事那可太輕了,秦異人所追求的比這多得多,他絕不會錯過徐夫人這個鑄劍大師。不過,這事得慢慢來,徐夫人同意打賭,就是一個良好的開端。
“你看看這個。”秦異人一揮手。
馬蓋捧著一個盒子來到徐夫人身前。
徐夫人放下鐵錘,伸手來接。秦異人看見他的手掌上全是老繭,這應該是鑄劍磨出來的。
接在手裡,徐夫人開啟盒子,眼睛猛的瞪圓了,一臉的震驚。
“這……”徐夫人從盒子裡取出一塊精鋼,左瞧右瞧,如同在打量情人似的,眼中精光閃爍,一瞬不瞬。
“呼呼呼!”徐夫人呼吸粗重,胸口急劇起伏,如同洶湧的波濤。
“成了!”孟昭他們看在眼裡,大是歡喜。
“這是誰煉的鋼?”過了半夭,徐夫人這才清醒過來,衝秦異人大聲問道:“公子,你能告訴我麼?”
不再稱呼“秦人”,而是稱“公子”了,徐夫人對秦異人的態度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秦異人沒有說話,朝自己指指。
“是公子?真是公子?”如此好鋼,競然是秦異人這個王孫煉出來的,徐夫人難以置信。
“先生是一代大家,目光不凡,先生且說是你贏了,還是我贏了?”秦異人淡淡一笑。
“在下自嘆不如。”徐夫人深吸一口氣,認輸了。
他是名動夭下的鑄劍大師,耍賴的事兒,他肯定做不出來,不如就是不如,認輸就是。
“先生風骨傲然,異人佩服。”秦異人對徐夫人的風骨大是讚賞,大聲誇讚。
成名不易,若是換個人,為了維護自己的名聲,一定會昧著良心說自己勝了。這是那些名人最愛千的事兒了,徐夫人卻是沒有,直言不如,這風骨讓人欽佩。
“敢問公子,這要如何方能煉得如此好鋼?”徐夫人之所以能成為著名的鑄劍大師,就在於他“不恥下問”,在鍊鋼一事上不如秦異人,立時請教起來。
態度恭敬,不敢有絲毫失禮。而且,一臉的急切之色,恨不得從秦異人嘴裡摳出答案。
“成了!成了!”孟昭他們看在眼裡,喜在心頭。
他們深知秦異人為了邀請徐夫人,做了多麼細緻的準備,為此而親自打鐵,煉出如此好鋼,為的還不是得到徐夫人的幫助嗎?
徐夫人認輸,就意味著孟昭他們有利劍可用了。對於軍人來說,還有比精良的裝備更讓他們心動的嗎?
此時此刻,孟昭、馬蓋、範通和魯句踐真想放聲高歌一曲了。
“先生事務繁忙,異人就不打擾了。告辭!”然而,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秦異人卻沒有為徐夫人解釋的打算。不僅沒有解釋的打算,反而告辭離去。
“這……”孟昭他們瞧在眼裡,不明所以,哪有良機當前,就此放棄的道理。
“公子,請留步。”徐夫人忙追上來,大聲叫嚷。
秦異人卻是走得更快了。
“本公子這招叫欲擒故縱!徐夫人這樣的大師,若是隻做一件事就太虧了,一定要讓他為秦國效力。”秦異人心中竊喜,加快步伐出了院子,飛身上馬,一拍馬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