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2 / 4)

道:“上官桀,你這個膽小鬼,被人家兩句話就嚇唬住了,時隔這麼久,他未必便認得出我們,唉,我們可被你害慘了!”那個叫上官桀的回罵道:“趙喜連,你他孃的是豬腦啊,沒聽莽候長說麼,李軍侯在咱們障裡安插了奸細,咱們那點子破事人家早就知道了,還瞞什麼瞞。不就是一頓打麼,你要是害怕,我來替你挨。”說話之間,又有三個人從人群當中跨步而出,站到了那個叫上官桀的身側,彼此怒目相視。

四 死鼠(2)

眾人看這四個活寶起了內訌,都大聲鬨笑起來,李陵也是一笑,隨即斂了笑容,說道:“還說別人是奸細?把你們的醜事說出來就是奸細了?那做這些醜事的人又是什麼?聽說你們回去之後還編了小曲,大唱‘打了朱出頭,騙了李軍候。’哼,想想真是令人做嘔。當兵的戊守塞外,當怯於私鬥、勇於公仇,有本事和匈奴人使去,在一個孩子身上抖什麼威風!”

那個叫上官桀地晃了晃腦袋,硬梆梆地說道:“軍候,你不必說了,這些事都是有的。我做錯了事,自應受到懲處。我的這幾個兄弟怕捱打,埋怨我壞了義氣。求軍侯開個恩,饒了他們,他們的罪責,我一併領受了就是。”

李陵看了看上官桀,又看了看出頭,說道:“開不開恩不在我,你去求朱出頭吧,他要是饒了你,我又何苦做這個惡人!”

那上官桀屈著身子,衝出頭深施一禮,說道:“朱兄弟,那日我們幾個打得你夠嗆,連本帶利,今日你應打死我才對,但我這條賤命只值兩文錢,我今日與你一文,你就打得我半死吧,可好?”說著,還真掏出一文錢來,雙手遞到出頭面前,出頭被他逗得笑了,把手一揮,說道:“上官大哥,你將這文錢收起來吧,你的這條命,我還給你就是。”上官桀抱了抱拳,神色間甚是感激,說道:“朱兄弟,如此多謝了,以後你但凡有驅遣處,我上官桀定當效犬馬之勞。”他又轉過身來,向李陵行了禮,安步退於佇列之中。

李陵皺著眉頭瞥了出頭一眼,似是對他的寬大處置頗不以為然,他大聲道:“以後咱們就定下個規矩,再有私相鬥毆的,先動手者便要聽憑對方處置,你們若是人人都像朱出頭這般不計較、有肚量,那便儘管打。至於管敢……”李陵想了想:“朱兄弟,他的腿斷了,我替他求個情,你一併饒了他吧,如何?”他用探詢的眼色望著出頭,出頭見軍候待自己如此禮遇,頓感侷促不安,囁嚅著說了聲:“好……我聽軍候的。”

“李軍候!”莽何羅半伏在馬上,不知何時已來到眾人身邊,他冷冷地看著李陵,神情委頓,目光迷茫,淡淡地說了句;“你今日沒以卑鄙的手段除了我,我很念你的情,但劉都尉已答應了重賞管敢,不知都尉府手諭下來那日,你將何以自處,哈哈……在下告辭了……”他騎在馬上,大笑著遠去。李陵望著他的背影,長長嘆了口氣,喃喃自語道:“真是不知死活啊,虧得他還是霍侯身邊的人……”他背了身,遙視天際,沉默不語。

天色黑得很快,轉眼已是黃昏時分,落日的餘輝給蒼茫的大地披上了一層淡淡的紫色,長秋障外幾棵稀疏的胡楊樹上落滿了烏鴉,翩翩起落,飛舞盤旋。一陣風打著旋掠過眾人,襲得人人身子都是一顫。

李陵像是累了,頹然說道:“這鬼地方,一晝一夜,冷暖差異竟這般大,今日就不累眾兄弟了,都散了吧。”

出頭、霍光攙著陳步樂剛要離去,猛聽得李陵在後面喊了聲:“陳候長!”三人停住腳步,一起轉過身看著李陵。李陵緊走幾步趕了上來,說道:“陳候長,你的腿騎不得馬,我讓他們備輛軺車,送你回去。”陳步樂輕蔑地一笑,說道:“軍候,你太小瞧我陳某人了。我陳步樂曾拖著條傷腿,徒步走過二百里的路,今日這點子傷,實在算不得什麼。何況,這傷是軍候所賜,無非是想叫我多吃點苦頭,長點記性,不再觸了軍候的軍法,我若是坐車回去,豈不辜負了軍候一片教誨訓誡的苦心。”李陵似是沒聽出他話裡的譏諷之意,點點頭說道:“那好吧,隨你。都尉前日來了信兒,要調霍光到肩水金關,他讓我告知你。”陳步樂“嗯”了一聲,說道:“軍候若是沒別的吩咐,屬下就先告退了。”“還有件事……”李陵沉吟了片刻,說道:“我身邊少了一名親兵,這位朱出頭朱兄弟倒是很合適,我想調他過來跟我,不知陳候長肯否割愛?”

陳步樂自失地一笑:“這裡哪輪得到我做主!只要出頭兄弟樂意,我沒話說。出頭,你樂意跟了李軍候去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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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死鼠(3)

出頭夾在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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