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2 / 4)

多了,頸高腿長,跑起來像飛一樣,就是耐力差些……”

李陵見他說得奇怪,忙問道:“馬?什麼馬?”

那軍士笑了笑,說道:“軍候忘了麼?顯明障繳了匈奴人幾百匹馬,都尉將這些馬全部安置在都尉府中。都尉真是愛極了這些馬,後面那幾趟房子都讓了給馬住,自己則在離此二里之外又蓋了兩間房,夜裡就住在那邊,除了馴馬,都尉大人是不輕易到這兒來的……唉,馬住廳堂、人睡馬廄,這馬比我們強啊……聽說不久都尉就要將這些馬送往京師……朝廷上調了馬價,在長安城,一匹公馬值二十萬錢,這些馬,一匹少說也得值這個數……”那軍士伸了三根手指出來,在李陵眼前晃了晃:“幾百匹馬,上萬萬錢哪,這回都尉可發了大財了……”。

李陵心中一驚:“你說什麼!難道都尉想將這些馬自行處置,不用上報幕府、上報朝廷麼?”

那軍士發覺自己說走了嘴,尷尬的望著李陵,結結巴巴地說道:“軍候,這是小人胡亂猜的,像這樣的事,我怎會知道……”

正說間,都尉府正門“吱呀”一聲開了,那軍士轉頭看了一眼,身子一哆嗦,小聲說道:“都尉出來了……軍候……你自行參見吧……方才那些話都是小人胡說的,你可千萬別當真,否則小人這條性命就算沒了!”

李陵嘴裡答應著,眼睛一直盯著從門口走出的那人。那人約摸三十六七歲的年紀,黑臉長髯劍眉朗目,看上去很是威武,卻是一身文官打扮,頭戴漆紗卷梁冠,著大袖袍服,腰間繫了條黑綬,斜斜打了個連環結垂在身前,右耳夾著一支簪筆,身後沒跟護衛。

李陵大步上前,跪倒在地,大聲說道:“甲渠塞侯官李陵有要事稟告都尉大人。”

那人停下腳步,打量了李陵一陣,笑道:“我當是誰?原來是李家的大公子,哈哈,快快請起,你是京師四大世家中難得的後起才俊,將來是有大作為的,好在我和令叔相熟,要不然,你這一拜我劉屈犛還真是擔當不起啊。”說著握著李陵的雙手,親自攙他起身,言談間極是親熱。”李陵到任後,只隨著眾軍將見過這肩水都尉劉屈犛三回,兩人私下裡沒說過話,有的僅是公事上的來往,這次見他待自己如此客氣,既覺意外,又著實感動,暗想:“原來他和我三叔交好,怎麼三叔從未提過此人?唔,大約三叔是想我自建功業,不靠他人的蔭庇吧。”

那劉屈犛徐徐向前踱著,說道:“像我長得這樣醜陋,蒙起臉來還情有可原,世侄貌比潘安宋玉,是少見的美男子,如何也蒙起臉來?”李陵聽他說話風趣,原本繃得緊緊的神經立刻松馳下來,他向後退了一大步,拱手說道:“都尉,顯明障正在鬧疫病,屬下剛從那邊過來,蒙著臉是為著以防萬一。”

劉屈犛聽了,似乎並不感到驚奇,只微微點著頭,說道:“我說前幾日莽何羅那小子怎麼跑到我這裡來尋醫曹,原來是鬧了疫病……那病很厲害麼?”

李陵將種種情由挑緊要的備細說了,那劉屈犛始終凝神聽著,腳步漸漸緩下來,最後不以為然的一笑,說道:“世侄怎麼就敢確定那老鼠是匈奴人放進來的?”

李陵低著頭,皺了皺眉,耐著性子解說道:“顯明障障門外有三十餘隻死鼠,最遠的也不過離障門二百步,正是當日那匈奴人所站的位置。這些老鼠屍身乾癟,顯然是被馬群踩踏而死,如若老鼠不是匈奴人放入馬群之中,即便馬匹再多,又怎能同時踩死三十餘隻老鼠。何況,有軍士親眼看到馬群中的幾匹馬馱著三四個大口袋,口袋已被劃開,裡面卻空空如也。匈奴人跑了這麼遠的路趕來送死,難道就為送咱們一些牲畜?這些空袋子做什麼用?那匈奴人又為何要在臨死前將袋子劃開?最奇怪的是,屬下次日巡視顯明障隧時,軍士們都說隧裡的老鼠突然多了起來,是以屬下猜測,口袋裡裝的是活物,從口袋中掉出來後,便隨著馬群進入障中,而那活物便是老鼠。匈奴人處心積慮送這些老鼠入塞,生怕路上有老鼠逃出來,竟裡三層外三層套了許多口袋,他們為的是什麼?顯明障中最先發病的是軍士是趙喜連,據說,他就是在那一晚被老鼠咬了一口,如此看來,那些老鼠定然是匈奴人施放的無疑,他們最終的圖謀便是讓邊塞將士人人都染上疫病,再無防禦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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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巫蠱(7)

劉屈犛拊掌大笑,說道:“精彩,精彩!這故事好聽是好聽,只不過一切都是世侄的猜測而已,毫無憑據。你說的那些死老鼠,依我看,定是障中軍士閒極無聊捉著玩的,弄死了又扔到障外,他們一時的胡鬧之舉倒讓世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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