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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傭送行客赴他邑,歸,於路忽腹痛難支,急走。忽見一第,一少婦立門外,意欲急前哀其煩人醫治,尚違數武,倒地不能言,而心甚明瞭。少婦急遣人扶命入客舍,臥榻上。少婦自言曰:“此等暴病,立能斃人,再遲片刻,即不治。”急以藥丸納命口,以清水送下。少時,痛頓止,口亦能言,但四肢無力不能起。少婦曰:“汝顧命耶?”命曰:“然。”曰:“窮困如是,酒賭宜戒也。如能戒之,吾語汝以生全之門。”命曰:“矢從此戒之。”少婦曰:“汝歸,至邑東門內某店,問有客名勾成者,自道姓名,渠必厚恤也。”言已,執燈掩扉去。命心計曰:“宜詢婦姓氏,容日報效。”轉念:“渠既知吾姓名,必與有親誼,明晨細詢未晚也”。未幾睡去。及醒,聞松濤盈耳,開眸審視,身臥松林中,大驚。時東方已晞,見衾裯維新,上覆新衣,並襪履悉備,而所著敝衣俱失所在。因著衣而起,枕邊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