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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錄一:序譚金詔
昔昌黎氏曰:“物不得其平則鳴。”至哉言乎!自六經四子外,凡有著作,有能外於此者乎?《左氏》、《國語》、《呂氏春秋》,遷之《記》、固之《書》,老、莊之玄奧,屈、宋之哀怨,他如曹、劉、潘、陸、顏、謝、李、杜之詩,莫不挹精華於典籍,抒憤懣於胸臆。礑扌離詞力託和平,而揆其所由,實激昂感慨,有不能已於中者。至於稗官,上溯《齊諧》,下迨《聊齋》,皆一脈也。吾堂伯母解氏侄子鏡者,有高世之才,無偶世之遇,年逾知命,而竟一芹莫採。彼倉之位置,將欲假之以鳴乎?假之以鳴,故亟使之不得其平。然遇雖不平,而發之於文,必使理得其平,以視夫徒矜筆妙、無關正義者,有迥殊焉。此其力扶名教,足以資人考鏡、啟人聰明者多矣。書名《益智》,其智固洞悉百家,而羽翼經傳,不徒自炫才藻已也。天下智者見之,謂之智,殆即是錄之定評歟?是為序。 咸豐六年重陽日,愚表弟笠民譚金詔謹識于都門濟南館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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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錄一:序王履中
昔人云“見駝峰謂馬臃腫”,蓋譏俗士眼光如豆也。不知**之外,何奇不臻;百子之書,眾美畢羅。尼山氏有所不語,豈必絕無者始不語哉?然而《搜神》志怪,《洞冥》述異,非不驚世駭俗也;刀山劍樹,牛鬼蛇神,非不礒目怵心也。類皆矜奇弔詭,無裨事實,故罕覯其書。自《聊齋志異》出,而一切稗官野史鹹為擱筆,後之說部莫有能登其堂嚌其胾者。解子子鏡,績學士也,年逾知命,未嘗領一衿。其磅礴鬱積,無所發抒之意,每寓之於文,久之,裒然成帙,名曰《益智錄》。乙卯秋,攜以相示。餘適養痾空齋,倚枕翻閱,半皆近時事,藉以驅睡魔,意得甚。惜餘固陋,不足傳解子,心竊憾焉。今夫懷才瑰異,致身通顯者比比矣。否則,有所著述,藏諸名山,待其人焉可也;不然則駕名於王公巨卿,附驥尾以彰矣。餘何人斯,烏能序解子書而傳之哉?然嘗讀《誌異》,見其驅遣莊、列,出入騷、雅,睥睨一世之豪傑,開拓萬古之心胸,而傳之久遠。其書滿家者,則於世道人心為兢兢焉。今是書,吾不知其文視留仙何若,而渡迷津,覺寶筏,猶是先生之遺意也。即以是質諸解子也可,敢序解子之書哉!
同學愚弟夢蕉氏王履中盥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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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錄一:序李恩壽
餘平時披覽《聊齋》一書,見其心神所注,實關風會,未嘗不拍案驚奇,賞其寓之善藏也。不意留仙先生於此書尚未著畢,而竟歸諸夢寐,其所行於後世者,僅過半耳。惜無人焉起而續之,以成先生志也。時咸豐五年,餘自歷下歸,路經黃台山,聞有書聲出自廟堂,知其中有塾師在焉,遂進謁之。晉接之下,始知為歷下子鏡先生也。詢有所作否,曰:“有。”遂出《益智錄》草稿數卷以示餘。餘覽之,心神恍惚,似歸《聊齋》幻境。先生殆留仙轉世乎?不然,何形神之想象若是耶?先生自名之曰《益智錄》,非先生之智益,實有以益乎人之智也。名之曰“益智”,誰曰不然?凡我同人,借往觀者,不可以風月主人、煙花總管而為先生律也。先生之為人,特達無求,名利不慕。積半生之困厄艱辛,發而為千百萬言,以舒生平之志氣,真先生之一片婆心耳!奈茫茫六道,多成藩溷之花;的的三山,倖存半江之露。知先生者,其在青山明月間乎?是為序。 咸豐五年六月初三日書于山陰書屋。長山縣李恩壽伯敷氏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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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錄一:序侯維垣
《聊齋》一書,其事多子虛烏有,其文半牛鬼蛇神,說者謂《聊齋》之志荒矣。顧其事雖子虛烏有,而其理則白日青天;其文雖牛鬼蛇神,而其志則忠臣孝子。惟《聊齋》之志荒,斯《聊齋》之心苦。書所為繼盲《傳》腐《史》,稱絕筆也。同邑友解子,績學士也,工文善詩,尤癖好古文。脫使英年奮跡,俾出其所學以潤色聖世太平,一時著作當必有與《聊齋》同工而異曲者。乃文章憎命,竟未得顯其功名,迨晚歲,遂絕意進取,惟日以吟風弄月,筆墨遊戲為娛。於是當課讀之暇,爰仿《聊齋》體例而成《益智錄》一書。夫是錄之作也,本放達不羈之才,託荒唐不經之事,以發其鬱勃不平之氣。是錄之所以作,即《聊齋》之所以作。是書也,殆真有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