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又過去了多久他才再次醒來,這一次他的身體不再像先前那般劇烈的疼痛,精神也恢復了一些了,而在這時那稚嫩而尖銳的童音又再一次的響了起來。
“年輕人,你終於醒了。”這一次來的卻不是先前的那名中年男人,而是一名氣質溫和的中年女人。
“這裡是哪?我怎麼在這裡?”
“這是青府,我是這家的夫人,大約十天前我們在山澗底下發現了重傷昏迷的你,於是便把你帶了回來,當時你傷的太重了,我們都以為你已經···啊,不好意思,現在看到你能醒過來實在是太好了。”
“晚輩蕭風,多謝夫人救命大恩。”此人正是當日跳下山澗的蕭風,原來就在蕭風當日自山澗跳下之後,意識依舊清醒的蕭風在最後關頭拼盡周身最後的一絲元氣使出了【木縛之術】,頓時兩根青藤瞬間自山壁一側破土而出向著蕭風纏繞而去,雖然沒有將蕭風救下來,但也在最後的關頭減緩了蕭風的下降速度,蕭風也因此撿回了一條命。
“救你的可不是我,我哪有那個本事啊,救你的是我們家主。”
這個時候那個發出稚嫩童音的少年匆忙跑了進來對著中年女人說道:“夫人,家主來了。”說罷便恭敬的退到了一旁,而那中年女人在聽到之後也是立即露出一副恭敬的神色,而後便站到了旁邊。
這時一陣沉穩迅捷的腳步聲自門外傳了進來,只見一名沉雄蒼建的中年男人來到了蕭風的身前。
“晚輩蕭風,多謝前輩救命大恩。”蕭風在床上一個拱手對著中年男人說道。
“嗯,你現在覺得怎樣?”中年男人開口問道。
“晚輩覺得好了很多,只是一用力身體還是隱隱作痛。”
“你全身的骨頭都摔斷了,五臟六腑也是出現了不同程度碎裂,原本我也以為你可能難逃此劫,只是抱著僥倖的心理給你進行了治療,沒想到你竟然真的活了過來。”
“多謝前輩”看著此時的中年男人蕭風頓時生出一股似曾相識的感覺,不竟開口問道:“前輩,我們是不是在哪見過?我記得我好像在哪見過你。”
“見過也好,沒見過也罷,又有什麼關係呢。”
“前輩說的是。”
“哦,對了,和你一起的還有一名身穿黑衣的中年人,不過發現他的時候他已經沒有了氣息,我便將他附近下葬了。”
蕭風沉默一陣開口對著家主道了一聲謝。
這個時候蕭風看得出眼前的這位家主似乎還有什麼想要對自己說,可是偏偏最後又忍住沒說。
“前輩,可是還有什麼事情要對蕭風說嗎?”
“哦,···沒什麼,琴兒,給蕭少俠整治一分進補的食物。”說罷便轉身大步離開了,那夫人也一起跟著家主離開,一旁的總角少年也在中年男人出去之後風一般的走了,此時便只剩下蕭風一人在房間裡了。
此時的蕭風渾身髒汙不堪,甚至冒出一股藥草味、血腥味以及汗臭雜合在一起的臭味,連他自己都快有些受不了了,此時蕭風坐了起來,雖然每一個動作都伴隨著隱隱疼痛,但是對於現在自己還能活著便比什麼都好,蕭風心下也不在意這些。
但就在這時一股難以置信的神色瞬間爬上了蕭風的面容。
“怎麼回事,怎麼感覺不到!”蕭風一邊自語著一邊閉上眼睛再次凝神感受,如此兩三次之後蕭風臉上那難以置信的神色變的無以復加起來。
“怎麼回事!這是怎麼回事,我怎麼感覺不到我體內的元氣了。”蕭風幾乎崩潰般的叫了起來。
剷除邪魅,問鼎武道頂峰這兩件事情便是蕭風當下的畢生所求,而這兩件事情實現的前提便是自己必須是一名武者,如今無法將元氣匯聚于丹田的蕭風便不可能在當一名武者了。
理想頃刻間的破滅如何不令蕭風痛不欲生呢。
“不會的,這絕對是哪裡搞錯了。”說罷蕭風便瘋了一般的向著外面衝了出去,將正好端著食物進來的那名小童撞翻了在地,劇烈的動作讓蕭風原先癒合的傷口再次溢位了鮮血,但蕭風此時彷彿麻木了一般絲毫感覺不到身上的疼痛,只是瘋了般的向前跑著。
蕭風衝出了青府徑直的向著一片山竹林中衝了進去,終於在一片池塘前停了下來。
蕭風原本以為自己在靈氣充裕的地方能夠再次將元氣匯聚丹田之內,可是不論他怎麼匯聚,周身的元氣硬是再也無法吸收了。
“這不可能,這不可能····”蕭風幾乎瘋狂般的嚎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