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命令很簡單,其實也早就知道她來是做什麼。
“趙吟是剛進宮。”她不得不說出這個事實,也是她最好的理由,她剛進宮,而海天是她身邊唯一忠貞於自己的人,她希望他能夠放過他。其實一切都過於簡單,只是兩個人都在賭氣而已。
“我答應。”是他第二次因為她是趙吟而不是顏顏而對她下承諾。“但是不能有下次。”這已經是他最大的容忍了。
趙吟高興的笑了,雖然在來之前就知道自己是一定會成功的,聽到他親口說出來還是很高興的,因為她在乎他。“謝皇上。”她的謝不需要下跪,只需要一個眼神兩個人便都能明白。
德偵的表情卻並沒有放鬆。“你昨日去找太后了。”是問的,但是他的語氣卻又是那樣,不是問,也是問。
趙吟一驚,當時太后有保證說不說是她去求情的,怎麼他這麼快就知道了,知道不能避諱,她就也很乾脆的承認了,“是的。”他向來是不聽解釋的。可是她卻沒有料到他會問她理由,這也絕對是破天荒的第一次。
德偵的手翻了下暖爐裡的碳火,這絕對是他生命中第二次做這樣的事情,而且兩次都是為了她。“不說說為什麼嗎。”他淡淡的問。
趙吟是著實為他這句話驚訝的,“皇上要聽原因?”不自覺的她就問出了口。隨即她就發現自己問了一個愚蠢的問題,他都已經問了,自己怎麼可以反問呢。“是因為,”頓了下,她在想自己該怎麼表達。
她的這個小動作卻讓德偵不滿意了,“你沒必要每次和朕說話都要下思考該怎麼措辭,朕記得你以前不是這樣的。”是的,她是變得比以前更謹慎了,因為這裡已經不是三王府,而是皇宮。
趙吟怔了下,沒料到他這樣的話,出乎了她的意料。反射性的,她說,“是。”隨即又感到說錯了話,“事情是這樣的,”她趕緊轉移話題,並不在這個問題上和他多旋轉,不然他就又生氣了。“趙吟本來是去給太后請安的,但是當時我們說起了七王爺就談了一下,事情就是這樣。”她解釋的有些著急,顯然並不是這麼簡單的。
德偵只看她的眼就知道事情的真相,“是你先提出來的吧。”這個事情他自是不希望她參與的。
趙吟低下了頭,顯然是在回答他的問題。
德偵卻突然的笑了,因為她這樣的認錯態度太過於嬌憨,他從未見過這樣的她,“這次就算了,但是不要有下次。”他這麼明顯的警告,若是真有了下次,他也是絕對不會縱容的。因為是她,他可以順她一次兩次,但是不可以有第三次。
趙吟已然沒有抬頭,“是。”她只是不想看著他們兄弟互相殘殺,雖然她沒有見當日的戰況如何,但看現在七王爺和十一王爺的下場自是知道當時他們也沒有討到什麼便宜的,當初他們選錯了對手,只能這麼說。
幾日後,果真幾個大臣商量出來的結果是請求皇上封右僕射之女安意兒為皇后。
德偵坐在大殿的椅子上一言不發的看著群臣,其實他們大多數都是沒有參與這件事情的。他震懾的目光著實讓所有人感到心慌,當然也有人是心理平安的,因為自己沒有做過的事情,皇上的罈子們也是絕對不會冤枉他們的。
“派人。”德偵的聲音輕,卻足夠讓大殿上所有的人都聽到,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帶安意兒上來。”淡漠的猶如不是在討論這個事情一般。
只一刻,安意兒就被人帶上來不明就裡的跪倒在那裡,臉上雖然淡漠,心中卻已有底,自己和父親聯手打造的神話馬上就會實現。這一刻,她卻跪在這裡,猶如受命的犯人。
“安意兒。”德偵的聲音猶如鬼魅,就如他在王府一貫的作風,到了這裡,卻讓人感覺更加不安。
安意兒的心慌張了一下,隨即就又安定下來。“民女在。”不算是民女,在這裡,卻也只能稱自己為民女。
德偵輕笑,他的笑聲讓整個朝堂的氣氛蹲式不那麼緊張了,帶著一絲漫不經心,德偵的嘴角帶著淡笑。“果然是個傾城女子。”
聽了這樣的話,說她沒有反應時假的,但是在這個時刻,她是不能有反應的,她只能把反應放在心裡繼續聆聽這位年輕君王的話。
德偵的再次沉默也再次把整個朝堂帶入沉默中。“把東西拿出來給她看。”德偵並不回頭就已把命令傳達下去。
他身後的太監從懷裡拿出一個紙包的東西走下去站在了她面前,安意兒抬頭看,看著太監慢慢的一點點的把紙包開啟,她的臉色也陷入沉重之中,正確說是慌張,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