囉嗦的。
展玉顏“奧”了一聲,“打起來了?”說這句話的時候卻是並不看她的,因為完全是確定的語氣。然後就拉起了她的手就要走,卻是剛邁開步子就停在了那裡,“你是一個已經死了的人怎麼能夠出現呢。”隨即又放開了她的手,“還是我自己去的好。”在自己自言自語了半天之後,趙吟就發現她已經消失了。
而她還在展玉顏那句“打起來了?”的疑問中沒有回過神來。只這一句話,就能夠看出展玉顏的睿智,自己卻是並沒有說什麼的,她甚至都還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而亦能夠聽出她對德偵的理解。這樣一個女子,到底是自己瞭解不深刻還是如何?原來德偵愛上這樣的女子亦不是毫無道理的。
久久的,她就站在了那裡。
而在宰相府。
甚至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德偵走進正廳,宰相家全家人都正在吃飯,正在討論著今天皇上賜婚的事情,看見皇上進來甚至以為是自己看錯了,可是德偵卻是並沒有給他們反應機會的,走到裴連錦身邊揪起了他的衣領,雙眼能夠冒出火來。
“皇,皇上,”裴連錦卻是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的,為什麼平時看起來那麼冷靜的皇上此刻卻揪著自己的衣領呢?這本不是皇上會做的事情啊,而且,皇上不是白天還開開心心的賜婚給他的嗎?現在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狀況?“發生了什麼事情?”
而宰相一家則是跪倒在地,並是不敢上去勸架的。
德偵看著他的眸子,真的就要快控制不住自己了,自己怎麼能夠如此用拳頭對著自己的臣子並拉著他的衣領呢。他閉上眼睛,儘量讓自己冷靜下來,卻是想到他今天請求賜婚的女子是趙吟就不能控制自己。
“喲,”是展玉顏的聲音,幸好她來的早,不然皇上打了自己的臣子,這明天傳出去又不知道是什麼事情呢。“挺熱鬧的哈。”她說話儘量讓自己放輕鬆。
而聽到她聲音的德偵也漸漸冷靜了下來,慢慢的鬆開了裴連錦的領子,“顏顏,過來拉著我。”他怕自己一會又會忍不住衝動行事。
“行,”展玉顏走到他身邊挽起他的胳膊,“我們離開這裡。”一提內力,兩個人就飛出了宰相府的大廳,一點也聽不到宰相那蒼老的聲音在吆喝著,“讓老臣派人保護皇上回去,皇~~”卻是再沒有人聽到了。
而在無憂山莊的大廳裡。
“唉,我說這一什麼事兒啊。”展玉顏的聲音中帶笑,多少有些調侃的成分。“你一個皇帝,啊,竟然去打自己的臣子,那你養那麼多暗士做什麼啊?”要教訓一個人也用不著他親自上手啊。“而且你就這麼大大咧咧的告訴全世界你出宮了,明天回去你那後宮又有的折騰了,我就不知道了,你什麼時候就變的那麼衝動,那麼魯莽呢。啊?”這個時候她就完全是質疑的口吻了,卻是憋著想笑的。
德偵看她一眼,“我不知道你什麼時候變的這麼囉嗦。”現在他多她,多有種親人的感覺,這樣的爭吵卻也不算是爭吵的。但是口氣卻是並不友善的。
展玉顏的眼角狠狠的抽筋,有些不服氣,卻是並不和他討論這個問題的。“你自己去和趙吟說,唉,我說你~~”她就又想開始了,一睜眼,德偵卻是已經沒影了。
翌日。御書房。
“朕要你把這門婚事退掉,”德偵看著摺子的眼甚至都沒有抬一下,話卻是對跪在下面的裴連錦說的,聲音中幾乎沒有任何溫度,昨日那個溫和的皇帝已經消失了,換之的,是三王爺,德偵。
裴連錦顯示一愣,卻還算是冷靜的,“臣,可以知道原因嗎?”難道昨日皇上去宰相府,也是為了這個事情?雖然他已經命令所有的家丁對昨晚的事情禁止言論了。卻還是擋不住一些流言的。而昨晚去找皇上的那女子,又是誰呢?為什麼那麼眼熟呢?
德偵抬起眸子看她,卻完全是冰冷,“君要臣死,”頓了下他才道,“臣,不得不死。”他的聲音是那麼的平靜,若是別人的話,或許他會採取一種更極端的辦法。但是這是他向來器重的臣子,愛才之心,他還是有的。
裴連錦的眸子緊了一下,皇上,要他死嗎?不,他只是要自己按照他的心意走而已。“皇上昨日已經下了聖旨。”已經下了聖旨,那是全天下人都知道的,卻是在天沒亮,就把他招進宮看著他批奏摺,卻是為何。
他,這算是狡辯嗎?德偵的眉頭皺了一下,“朕說沒有原因你就不去做了嗎?”他的聲音大有威脅的成分,卻是自己都沒有料到自己竟然這麼卑鄙,竟然威脅一個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