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跟我談戀愛的兩個男孩都在一個月內死了,另一個也坐了牢。”
臺下觀眾一片譁然。廣場上的人們也開始議論紛紛。卓遠煙瞧了一眼徐沫影,詫異地問道:“不會是真的吧?”
徐沫影點了點頭,說道:“繼續聽她說。”
舞臺上的柯少雪雙頰上紅暈翩飛,眼波流盼,說不出的楚楚動人,讓徐沫影也忍不住有幾分神往。
“很多人說,我是孤克之命,人見人亡,花見花枯。我知道,這也許是真的。我不想害人,所以一直封閉自己,足不出戶,但長年噩夢連連,每天心驚肉跳。我一個二十歲的女孩子,每天深深地把自己鎖在孤獨和恐懼中間,你們想過這是什麼感受嗎?直到最後,有一個男孩,他鼓勵我讓我走出了封閉的空間。雖然我知道,他很可能是在好心騙我,但這麼多年,他也是這樣騙我這樣安慰我的第一個。”
聽到這裡,徐沫影面容嚴肅,心卻在微微發顫。
“我說過,我本來不屬於這裡的。”柯少雪向臺下掃視一眼,面色平靜,“我走到這個舞臺上來,只是為了把我們合寫的一首歌唱給大家,歌詞是他寫的,曲子是我譜的。下面我就獻上我的這首《流浪的雪》!”
說完,柯少雪伸出右臂向一旁的樂隊做了一個手勢,活潑的音樂聲便輕輕想起,由低而高,由緩而急。兩男兩女的伴舞也邁著輕快的步子走上舞臺,伴隨著音樂的節奏翩翩起舞。讓徐沫影尤其驚訝的是,柯少雪竟然也踏著節拍開始舞蹈,而且每一個舞姿都那麼柔和浪漫,那麼婀娜美妙!
很快,在觀眾的尖叫聲中,一首動聽的歌曲從柯少雪紅潤的唇間流淌而出:
當青春如雪花片片飛揚
你說要帶我去天涯流浪
我於是牽起你的手說
好啊,為了愛情,讓我們拼命逃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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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樹彎著腰在做誰的柺杖
月亮板著臉是誰推開的一扇窗
北風打著顫在向誰伸手乞討
飛雪吞沒誰的腳印像一頭飢餓的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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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的黃昏如一杯結冰的可樂
你扶我跳過校園的圍牆
我叫你幫我揉揉跌痛的雙腿
你卻說我笨得像豬一樣
哼,我掉過頭把身子投進風裡
還要把嘴巴高高噘到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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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身後飄逸的長髮
就像我的心跳,活潑又閃亮
你吉他上滑落的音符
跟你的人一樣,瘦削又倔強
呵,你不要跑得像狗一樣快
更不要把臉拉得像驢一樣長
/
是誰在雪地塗抹心情
畫彎了長長的小路
是誰在天空掛滿夢想
壓扁了圓圓的月亮
沒錯。這正是徐沫影給柯少雪抄寫在畫卷背面的詩歌,但是,這詩歌卻不是他寫的,真正的作者是蘇淺月。在他與蘇淺月唱和的詩篇裡面,只有兩首比較適合做歌詞,因此他便抄了送給柯少雪,而柯少雪,顯然便將作者都歸到了徐沫影的名下。當初淺月寫這首詩歌,帶著一種調侃的意味,而柯少雪譜出來的曲子,柔情與浪漫之外也有了幾分調皮,盡顯出女孩的溫柔與搞怪。
他正胡思亂想,卻看到同坐的碧凝突然抱住頭雙眉緊鎖,一臉痛苦的神色:“這歌詞……我覺得在哪見過。我,我忽然有點頭暈……”
第八章 千年古墓 上
這詩是淺月寫的,應該沒有拿給別人看過,怎麼碧凝會說自己見過?
見碧凝頭暈得厲害,徐沫影也顧不得想太多,便向老人道了別,跟卓遠煙一起扶著碧凝走回賓館。一路上,他腦子裡總是揮不去柯少雪的影子,忘不了她曼妙的舞姿和甜美的聲音。他不否認,他心裡有一股暖暖的感動,想不到過了這許多天,說過那麼絕情的話,柯少雪還這樣感激自己。他忽然想,要不要給柯少雪打個電話,向她表示感謝,還是假裝什麼都沒看到?
卓遠煙似乎也在回味廣場上的歌曲,讚歎地說道:“也不知道是誰這麼幸福,有這樣的大美女用這種隆重的方式表示感謝。”
徐沫影輕輕地“嗯”了一聲,沒有說話。
卓遠煙又說道:“我敢肯定,柯少雪對那個男孩情根深種!”
徐沫影一怔,不由問道:“哦?為什麼?”
“你想啊,一個女孩子,遭遇那麼悲慘,在長時間的自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