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部分(3 / 4)

小說:荒原狼 作者:保時捷

第一人稱敘述哈里·哈勒爾在某小城逗留期間的經歷與感受、矛盾與痛苦。作者運用了內心獨白的技巧,穿插了很多聯想、印象、回憶、夢境、幻覺,把現實與幻覺糅合在一起。在小說結尾的魔劇院一節,這種意識流的運用達到了頂點。德國著名作家托馬斯·曼於一九三七年在一篇文章中就曾指出,黑塞的《荒原狼》在試驗的大膽方面並不比喬伊斯的《尤利西斯》遜色。

《荒原狼》問世以來,批評界與讀者褒貶不一,反應不同,對它的理解與看法懸殊很大。黑塞自己也說小說常常被人誤解。《荒原狼》確實是一部不易理解的小說。但是,《荒原狼》是黑塞的代表作之一,是二十世紀世界文學中的重要作品之一,對這一點,看法是比較一致的。《荒原狼》和黑塞的其他作品至今仍是東西方研究者的題目,在六七十年代歐美日本等許多國家的黑塞熱中吸引了許多讀者。黑塞的思想受過中國文化、尤其是老莊學說的影響,這一點在他的作品中也有所反映。他的早期作品《彼得·卡門青特》和《在輪下》及部分散文、短篇小說已譯成中文出版。現在,我們把《荒原狼》譯出,介紹給中國的文學界和讀者,以期引起更多的讀者和評論家對這位重要作家的興趣與研究。

譯 者

出版者序

本書內容是一個我們稱之為“荒原狼”的人留下的自述。他之所以有此雅號是因為他多次自稱“荒原狼”。他的文稿是否需要加序,我們可以姑且不論;不過,我覺得需要在荒原狼的自述前稍加幾筆,記下我對他的回憶。他的事兒我知道得很少;他過去的經歷和出身我一概不知。可是,他的性格給我留下了強烈的印象,不管怎麼說,我對他十分同情。

荒原狼年近五十。幾年前的一天,他來到我姑母家,提出想租一間配有傢俱的房間。當時,他租下了上面的小閣樓和閣樓旁邊的小臥室。過了幾天,他帶了兩隻箱子和一大木箱書籍來到姑母家,在我們這裡住了十來個月。他獨來獨往,非常好靜。只因我們兩人的臥室緊緊挨著,有時會在樓梯上和走廊裡相遇,所以才得以相識。此人不善交際,非常不合群,我還沒有見過別的人像他這樣不合群的。正像他自己有時說的那樣,他的的確確是一隻荒原糧,一隻從另一個世界來的陌生、野蠻,卻又非常膽小的生物。由於他的秉性和命運的緣故,他的生活到底是怎樣孤獨,他又如何自覺地把這種孤獨看作他的命運,這些我當然是後來讀他留下的自傳時才知道的。但是,以前我跟他有些小小的接觸,有過簡短的交談,對他這個人已經略知一二。我發現,我從他的自傳中得到的印象和從以前親身接觸而獲得的印象——自然是膚淺得多,不完備得多——基本上是一致的。

荒原狼第一次走進我們家向我姑母租房子時,湊巧我也在場。他是中午來的,桌上吃飯的碗碟還未收拾,離我去辦公室上班的時間還有半小時。我一直沒有忘記第一次相遇時他給我留下的那種性格不統一的奇特印象。他拉了拉門鈴,走進玻璃門,我姑母在昏暗的過道里問他有何貴幹。而他——荒原狼——卻抬起頭髮剪得短短的腦袋,翹起鼻子,神經質地東聞西嗅,既不說明來意,也不通報姓名,只是說,“嗯,這裡氣味不錯。”他說著,微微一笑,我那好心的姑母也向他微微一笑。我卻覺得用這種話問候致意未免太滑稽了,因此有點討厭他。

“啊,對了,”他接著說,“您要出租房間,我來看看。”

我們三人一起上樓,到了閣樓上,我才得更仔細地打量他。他個子不是很高,但他一抬手一舉足都像是個大個子。他穿著時髦舒適的冬大衣,服飾大方,但稍欠修整,鬍子颳得光光的,頭髮剪得短短的,已經有些灰白。起初,他走路的姿勢我一點不喜歡;他步履蹣跚,舉步猶豫遲疑,和他那有稜角的臉型以及說話的聲調與氣派極不相稱。後來我才注意到,而且也聽說了,他有病,行走很困難。他奇怪他微笑著察看樓梯、牆壁、窗戶以及樓梯間又舊又高的櫃子。當時,看見他那樣奇怪地笑,我覺得很不舒服。看樣子,他很喜歡這一切,同時又覺得這些東西似乎都很可笑。總之,這個人給人一個印象,好像他來由另一個陌生的世界,來自某個異域之國,他覺得這裡的一切都很漂亮,同時又有點可笑。我只能說,他很客氣,很友好。他二話沒說,立刻同意租我們的房間,同意我們提的房租和早餐費;可是,在他周圍,我總覺得有一種陌生的、彆扭的或者說敵視的氣氛。他租了那間小閣樓,又租了臥室,請我姑母給他講了取暖、用水、服侍諸方面的條件以及房客注意事項,他很友好地注意聽著,——一表示同意,並馬上預付

本站所有小說均來源於會員自主上傳,如侵犯你的權益請聯絡我們,我們會盡快刪除。
上一頁 報錯 目錄 下一頁
本站所有小說為轉載作品,所有章節均由網友上傳,轉載至本站只是為了宣傳本書讓更多讀者欣賞。
Copyright © 2025 https://www.hxsk.tw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