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會。
我的舞蹈老師赫爾米娜忠於職守,總是按時前來,我只好學波士頓華爾茲舞。她很嚴格,一絲不苟,對我一節課也不減;因為已經決定,我要和她一起去參加下一次化裝舞會。她請我給她錢買化裝服,可是她卻拒絕告訴我有關在服的任何情況。她總是不准我去看她,也不准我問她住在什麼地方。
離化裝舞會還有將近三星期,這段時間過得好極了。看來,瑪麗亞是我接觸過的第一位真正的情人。以往我愛過的女人,我總要求她們具有才智和教養,而我卻沒有完全注意到,即使最有才智、相對地說最有教養的女人也從未給我身上的理智以回答,反而始終與我的理智作對;我帶著我的各種問題和想法找這些女人,可是對一個幾乎沒有讀過一本書、幾乎不知道讀書是怎麼一回事兒,連柴可夫斯基和貝多芬也區分不出的姑娘,我會愛她超過一個小時,我覺得這是完全不可能的。瑪麗亞沒有受過教育,也不需要這些彎路和代用品,她的問題全部都是直接從感官中產生的。她的藝術和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