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虎腦袋旁邊躺下,兩顆毛茸茸的腦袋一大一小緊緊挨著。
這個季節,兩隻毛茸茸貼著就跟靠著烤火爐睡覺一樣,剛開始只覺得暖烘烘,到後面就有些燥熱了。
白泝做了個夢,夢見自己坐在森林裡烤肉,烤著烤著篝火中轉動的豬頭肉忽然之間變成了他的腦袋,雪白毛髮在滾燙的火裡滾過去烤成了焦黑色。
他清醒了幾秒,抬起腦袋換了個方向又睡過去了。
白泝睡到凌晨四點後被小林渝哼唧唧的哭聲叫醒,他張嘴打了個哈欠,眯著眼睛用爪子扒了扒身前的毛茸茸,無意識地伸出舌頭輕輕舔.舐了幾下。
貓科動物的舌頭上都有倒刺,除了方便進食以外,這還能讓它們更好的梳理毛髮。
白泝舔了幾下覺得氣味有些不對,猛地睜開眼看見野狼趴在面前,頭頂銀灰色毛髮被自己唾液沾溼成了一綹一綹的。
他一個翻身坐起幻化成人形,低頭呸了好幾聲,狼的毛髮比白虎要長許多,倒刺捲過去平白吃了一嘴毛。
景行整夜都是淺眠狀態,被抓過去一頓洗頭時也沒抵抗,畢竟對於野獸來講,互相舔舐毛髮是最親密的行為。
白泝吐乾淨毛,嫌棄地把試圖再次伸過來的狼腦袋推開,嘀咕道:“一嘴狼味兒。”
小林渝哼唧聲越來越大,已經準備好哭嚎了,白泝怕這個時間擾人清夢,顧不上其他靈活地撐著地板站起來,開燈去檢查小崽子是拉了還是餓了。
等解決完吃喝拉撒,帶著一身奶味兒的小林渝又睡過去了,留下白泝和地板上趴坐著的景行大眼瞪小眼。
屋裡關了燈,外面天也還是灰濛濛的,但一狼一虎夜視能力都是絕佳,打量對方時絲毫不受黑暗影響。
看著看著白泝就敗下陣來,無外乎,實在是景行的頭頂那幾綹溼.漉漉的毛髮太好笑了。
他壓低聲音,呲著小虎牙威脅淡定自若的大狼:“下次不許靠我這麼近,不然給你舔成地中海!”
景行不懂,地中海是什麼?
白泝才不給他解釋,直接轉身去了浴室刷牙去去嘴裡的狼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