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力薄,黨組裡要沒個幫腔的,只怕也沒有效果。衝你剛才這個電話,我就曉得你和局長的關係越來越鐵了。你一定有辦法的,就看你肯不肯幫我。方書記,我可是歷來幫你說話的呀,特別是那次組織部來考察你,我好話說了一籮筐!小的方面就更不用說了,譬如每次開會你發言,我不僅認真聽,還熱烈鼓掌!”
“我們也是老同事了,這個忙是應該幫的,只是……”
方為雄沒有把後半截話說出來。自己的事都還沒擺平,他怎好去幫這個忙呢?一夜沒睡,他疲倦極了,也對這個糾纏不休的劉玉香厭煩了。他走到床邊,一屁股坐下,腦袋往枕頭上一倒,將腳擺到床上。劉玉香過來,蹲下身子,幫他將皮鞋脫了。
方為雄一下坐了起來:“你真想摸我羅拐啊?”
劉玉香嘴一撇:“你以為我說著玩的?”
方為雄擺擺手:“拜託,要摸羅拐也以後再摸吧,現在你趕緊回去休息,男女獨處一室,呆久了,沒事別人也會說出事來!”
劉玉香鼻子一哼:“哼,沒想到,你是大象的塊頭,老鼠的膽子。局長和黃麗娟敢明目張膽出雙入對,你連和我說會話都怕!”
“我能和局長比嗎?他們是到了一定境界的。你快走吧,不說別的,就是局長曉得你還在這裡,也會有想法的。”
方為雄說著要下床穿鞋,劉玉香阻止了他,說:“好好,我走,不影響你休息了。”她快步往門口走去。但是她沒有出門,她關上了門,而且插上了插銷,又迅速地返回到床邊來了。
方為雄盯著她:“你怎麼不走?”
劉玉香坐到他身邊,嬌聲道:“我走不了啦,門關死了。”
方為雄緊張地道:“你、你究竟要幹什麼?”
“我想摸你羅拐啊!你說摸你哪裡最舒服?”
“你怎麼這樣啊?”
“我就這樣,你以前不曉得吧?我以前也沒這樣過。方書記莫非真的是個不近女色的聖人?”
“我不是聖人,經不起你的糖衣炮彈的,你快走吧!”
“既然不是聖人,何解要趕我走?看我不順眼,我不夠年輕,不夠女人味是嗎?”
“不是這意思,你風華正茂,風韻猶存,女人味足夠了……只是,坦率的跟你說吧,同事之間最好不要有這種關係,一有就麻煩了!”
他挪了挪身體,想和她保持一定距離。劉玉香卻又坐近一些,將一隻剛擦了護膚霜的手放到他胸上:“你情我願,有什麼麻煩?我通情達理,沒有非分之想,不是個麻煩的女人。你不是說人與人要互相關心、互相幫助,要有愛心嗎?你就不能給一點點愛心給我?”
方為雄推她一把:“你還是快走吧,我怕……”
“我不許你怕!”劉玉香驀地捂住了方為雄的嘴,不讓他再說話。
於是方為雄嗅到了濃烈的護膚霜的香味,那香味令他有窒息的感覺。她往他懷裡拱,這裡那裡地忙了一氣,又替他寬衣解帶。他如墜雲霧之中,頭暈腦脹,任她擺佈。但他的耳朵十分警覺,一直傾聽著門外的動靜。她低聲說,她要給他。他也想要她,可是他的身體不想,一點動靜沒有。他努力著,但都徒勞無功。
他們只好放棄了。待他手忙腳亂地穿好衣服,劉玉香也已穿戴整齊,重新坐到他身邊,輕聲問:“難道你在外面沒有過?”
方為雄窘迫不已:“你……還是快走吧,只當什麼都沒發生過。”
劉玉香走到門邊,開啟門往外瞟瞟,又把門掩上,回到他身邊:“放心吧,來人看到也沒什麼好說的了,我們在聊天。”
方為雄有點惱了:“你怎還不走?”
“這個時候我能走嗎?我不能丟下你不管。”
“我不要你的憐憫。”
“我不是憐憫。”
方為雄板起臉:“你還要怎樣?”
“你呀,以為我就那麼功利嗎?我是個有感情的女人!我想安慰安慰你,替你消除心理障礙,讓你放下思想包袱!說真的,我沒想到,你還真是個坐懷不亂的柳下惠。”說著,劉玉香給方為雄倒了一杯水。
“哪裡是坐懷不亂?是亂而未成。”方為雄苦笑。
“情有可原,打了一夜牌,體力不支,你又是第一次,心理壓力太大,”劉玉香像個心理醫生,盯著他侃侃而談,“你可能心裡還有一種負疚感,對你的妻子。她那麼漂亮,又那麼有才,優秀得不得了,和她相比,我太沒有魅力了。”
“你想錯了,”方為雄搖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