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私交甚篤,許允從小就和祁天雲兄妹是青梅竹馬,可以說是摯友。從很小的時候,雙方父母就有安排許允和可竹結婚的打算。
“我暫時不打算考慮結婚的事情。”許允沒有多想,就回答了天雲,“我想像父親那樣開拓四水島。”
天雲和可竹表情並沒有如何吃驚,似乎二人一開始就知道這樣的答案。可竹嬉笑著說道:“許允你果然和我爸爸說的一樣,屬於……‘事業型’的男人?你打算將來到島公所任職嗎?”
許允剛要回答,天雲卻是搶先一步說:“說得對!我支援你!不過,結婚還是要結的,二十歲還不結婚,哪裡說得過去!要知道,島公所早就在討論降低結婚年齡了,下一次的議會投票中,已經將此立項了!對男人而言,這麼重要的時刻,怎麼可以推脫!事業,以後也可以去慢慢開拓啊!”
“說得對啊,”可竹則是湊近許允的面孔,說:“我感覺和許允你結婚也是個不錯的決定,你如果現在不決定,也許我就嫁給別人了哦!別後悔啊!”
“就是!雖然現在是二十歲才能申報結婚,但是實際上十六歲就生孩子的也大有人在了。我們系就有八個人是已經當父親了,二十歲的結婚不過是補一個儀式罷了。你考慮清楚?當真現在不考慮結婚?”
“那你呢?”許允忽然將話題扯到了天雲身上,“你又是怎麼考慮的?”
“我?誰知道呢,爸會幫我安排吧,可能是和島公所其他書記官的千金吧!當然他也告訴我,如果我有喜歡的女孩子,他也會支援我。”
“圍棋社有沒有你中意的女孩子?如果有,就儘快求婚吧,今年應該會有一大波求婚熱潮,稍不注意就可能是別人的妻子了。據我所知,已經有不少人訂婚,選擇在好的日子去島公所申報結婚。”
就在這時候,突然間,一聲淒厲的慘叫響起,讓他們三個人都是心頭一震,隨即就看見,一個披頭散髮的女人,衝入了操場,大喊大叫著,那些踢球的人都頓時停下,紛紛跑過去想制服她。
那披頭散髮的女人大喊:“逃!逃走!逃出這個島!不可以待下去!你們不能再待下去!”
“是……是蔣雪舟!”天雲頓時臉上變得嚴峻起來,也馬上跑了過去,而許允則緊隨其後。
那些踢球的學生們則是漲紅著臉說:“她怎麼跑到這來了?”
“就是啊!她不是一直被鎖著的嗎?”
“這個瘋子,總是這樣!”
披頭散髮的女人不斷廝打著周圍的人,繼續大聲高喊:“逃出去……這個島不可以繼續待下去,否則所有人都會死,你,你,你,你們都會,都會死!”
天雲已經衝上去一把拉住了那女人,而許允則是對周圍的學生說:“馬上去找蘇含青來!快,只有她才能夠讓蔣雪舟安靜!剛才她就在噴泉那邊,應該還沒有走!”
“蔣雪舟!”天雲則大聲喊道:“你清醒點!看著我,我是祁天雲啊,你不認識我了嗎?喂,你清醒一些!”
這時候,一旁的可竹看著那女人,用手捂住臉,別過頭去,不忍心再看。
“含青,含青呢?”名為蔣雪舟的女人繼續高喊著:“你們把她藏在什麼地方了?我要找她,我要找到她!含青,含青!”
這時候,幾名人高馬大的保安衝入了操場,幾個箭步躍上來後,將她按倒在地面!一個保安甚至取出棍子,想要打她!
許允立即伸出手,一把抓住那保安的手臂,說:“住手!別傷害她!”
保安一時間沒有看清楚是許允,惡狠狠地說:“她又不是第一次了!每次來都是鬧得雞飛狗跳,不給她點教訓怎麼可以!”
“放開她!”
就在這時候,一道白衣的身影衝入了操場,眾人看到她後,立時沉默下來。而蔣雪舟睜大雙目,看清楚朝她奔來的蘇含青,頓時驚喜交加地說:“含,含青!你來了,太好了,你來了!你沒事,你沒事!”
含青跑過來後,馬上扶起她,看著她臉上的抓痕以及淚水,幫她理了理凌亂的頭髮,說:“為什麼來?我說過不可以來找我吧?”
“我要帶你走,含青,這個島很可怕,我們必須要逃掉,我們坐船離開,離開這裡,我要救你,還有我爸媽,還有伯伯和伯母……”
“走,我帶你離開,別說了……”
含青扶起蔣雪舟,這時候目光和許允接觸在了一起。
“剛才謝謝你。”含青只說了這一句話,就扶著蔣雪舟離開了。
目送二人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