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躺在地板上,從劇烈喘氣中緩過一點勁來。
寂靜的莊園,從窗戶照射進來的陽光是如此明亮,晏子殊拿手臂遮擋住眼睛。
第七章 重返奧汀
樹的聲音、光線、呼吸……一切都在遠離,意識朦朧之際,落在嘴唇上的親吻,柔軟得不可思議。如此小心翼翼是為了什麼?擔心他的自尊心受到傷害嗎?
「不會的,蘭斯。」
「你已經夠溫柔了……」
晏子殊放下手臂,緩緩睜開眼睛。卡埃爾迪夫的臉龐近在眼前,淡金色的長髮,襯托著紫羅蘭色的雙眸,在陽光中有一種虛幻的美感,讓人再次想到教堂穹頂上的壁畫和那些聖潔永恆的色彩。
無與倫比的美貌,即使再過二十年,也依然如此震撼人心吧?
「子殊,」卡埃爾迪夫拉起晏子殊的手,握緊,「和我一起……回奧汀吧?」
「我有說過……一定會嫁給你嗎?」晏子殊故意吐槽。
奧地利的奧汀城堡,是卡埃爾迪夫的出生地,亦是他的家族世代舉行婚禮的地方。
當初,卡埃爾迪夫有許多地方可以囚禁晏子殊,但是他卻選擇了奧汀,這個對他來說,有著無數回憶,唯一可稱之為「家」的地方。
當然,囚禁行為是錯誤的,他以為終於抓住了晏子殊,卻不知道自己親手丟掉了最重要的東西——晏子殊的心。
為了彌補這個錯誤,他走了漫長的一段路,好不容易,才重新得到了晏子殊的信任。奧汀,是他們之間的芥蒂,一直不願意提起的過去。
「那麼,要我怎樣做,你才肯嫁給我?」卡埃爾迪夫輕輕壓在晏子殊身上,認真地問。
「不要……比我先死。」
「我已經發過誓了,子殊,我會做到的。」不再拿自己的性命去冒險,卡埃爾迪夫以後會更加謹慎。
「還有一件事。」晏子殊喃喃。
「什麼?」
「假如……我死了,你要活下去。」晏子殊直視卡埃爾迪夫的眼睛,「不要因為我而自暴自棄,我不會高興的。蘭斯,如果你真的愛我,就活下去,好嗎?」
卡埃爾迪夫下意識握緊晏子殊的手,深情的眼神中,蘊含著晏子殊無法明白的感情,是痛苦?還是哀傷?這種情感,銘刻在卡埃爾迪夫的心靈深處,是超越靈魂而存在的。
「傻瓜。別胡思亂想了,你不會死的,我不允許。」卡埃爾迪夫放開晏子殊的手,輕輕撩起他汗溼的運動背心。
「蘭斯?」
卡埃爾迪夫織長的手指在他胸腹恣意遊走,似撫慰,又像是逗引。
「我知道你很不安,子殊,我會幫你忘記這些的。」
卡埃爾迪夫溫柔地吻著他的鎖骨,說道,「昆恩的死不是你的錯,帕西諾已經知道是誰出賣了他,你根本無法阻止這場謀殺,昆恩就算進了監獄,也會被除掉的,這就是……黑手黨的遊戲法則。」
高高捲起灰色棉織背心,卡埃爾迪夫熾熱的吻落到緊實的胸膛上,舌尖舔過小巧的乳頭,為更進一步煽動它,含進嘴裡。
「唔——!」
胸口轟然積聚了可怕的熱量,簡直像是……被點燃了似的。乳尖浸染著情慾的緋紅,卡埃爾迪夫用舌頭吸卷著它、用牙齒輕輕咬噬,奇怪的是,產生熱辣辣疼痛感的,卻是下腹。
沉睡的慾望,新的渴望,在卡埃爾迪夫極富技巧的挑逗下,層層疊疊地交織、碰撞,融合在一起,令飢渴無法遏制地奔流起來,晏子殊無意識地舔了一下乾燥的嘴唇,雙眼迷濛。
卡埃爾迪夫的嘴唇滑過他的胸膛,輕輕地、一點點地往腹部吻去。
柔軟的金髮擦過晏子殊赤裸的身體,這細微的碰觸也令心臟怦然跳動,他無法阻止卡埃爾迪夫,完全動彈不得,積澱在腰部的,甜膩麻痺的快感,讓喉嚨也痙攣起來。
「嗚……」逸出唇瓣的低啞呻吟,加深了空氣裡淫豔的氣息。
卡埃爾迪夫低下頭,溼潤的舌尖舔著他已經勃起的性器,像要從中推擠出更濃烈的快感一般,舌葉攀爬向上,舔舐著堅硬的頂端。
「啊啊……嗯……」
更多液體黏黏地滴了下來,弄溼了卡埃爾迪夫撫摸著根部的手指。晏子殊想要逃避這一幕似的,別開頭緊閉著眼睛,呼吸粗重而灼熱。
「嗯啊啊……蘭、蘭斯……」
淫亂而甘甜的快感在鼓脹的血管內攢動,綿綿不絕地刺激著他,無法掙脫,企圖讓他摒棄所有的不安與慌張,晏子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