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遇到了一些困難,啊,這些困難極大的妨礙了我們的革命事業,消磨了民族兄弟的革命熱情。啊,那麼作為上級機關和領導,我們就有責任和義務來幫助我們的階級兄弟解決困難,啊,重塑他們的革命氣概,為文化大革命能最終取得徹底的勝利而貢獻力量啊!”
李豔紅聽著張大艱雲山霧罩地一席話,還是摸不透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便一直低頭不語。
張大艱又瞄了她一眼接著道:“那麼這個困難到底是什麼困難呢?啊!這個困難又該怎樣來解決?該讓誰來解決?啊!”
“張書記,你到底有什麼話,就直說了吧!”李豔紅抬起頭直視著他。
“哈……啊,好,我就知道你是個聰明人,那我就直說了。”
“張書記,你就直說了,完了我還得趕回醫院,鄭大夫恐怕都等急了!”
張大艱一聽”鄭大夫”不禁心頭有些惱怒,便也抹下笑臉冷冷道:
“老羅他們鄉,你是知道的,啊,剛才說的困難,就是他們西山鄉有個叫小南極的自然村,啊,地處偏僻,平時進出山都很困難,尤其困難的是醫療條件,啊,今天老羅向我要求派個赤腳醫生,啊。說實話,我也很困難,但是,民族兄弟的需要就是我們的需要。我們就是有再大的困難,那也是要克服的,而且這還關係到黨和國家的民族政策,啊,我們可不敢馬虎了。那麼我和其他的領導同志一合計,一致認為這醫生必須要派,而且還要派最好的,啊,我們一定要讓偏遠地區的貧下中農革命群眾感受到黨的溫暖和關懷,啊!”
聽到這裡。李豔紅不禁心頭”咯噔”一下。一種不詳的預感立時遊遍全身。
“那麼我們縣醫院呢,恩,這個目前最好的醫生呢,據我瞭解就要算豔紅同志你,啊,還有那個叫鄭,鄭什麼的……”
“鄭之桐。”李豔紅介面道。
“對,對對,就是這個鄭之桐。你們都是年輕人啊,都應該再多接受貧下中農的再教育。”他說著拿眼睛看了一眼李豔紅。接著又用五星牌打火機燃了一支菸。慢悠悠吐出一口接著說:
“不過嘛,我考慮豔紅同志你畢竟是女同志,啊,各方面生活都可能不太方便,斟酌再三,還是覺得鄭之桐同志比較符合這次的任務人選啊,這可是一個光榮而艱鉅的任務,啊!”
李豔紅只覺得頭皮一陣發炸,她清楚的知道,誰要是被安排到了小南極村,那無疑等於被判了無期徒刑,別說是物件鄭之桐這樣百裡挑一的人才,就是對一個普通的醫務工作者,無異於也是一種及其殘酷的懲罰,她一時摸不清張大艱這番話的真實用意,不禁有些發窘。
張大艱此時向羅明輝丟了眼色,便只慌得他連忙起身堆著一臉笑容唯唯諾諾道”張副主任,李醫生那你們先談著,我先過去招待所有點事。”說完便退出小會議室關上了門。
“豔紅啊,你畢竟和鄭之桐共事多年啊,又都是省城的同鄉,我今天主要也算是代表組織來向你瞭解一下他的情況,順便也徵求一下你這個群眾代表的意見啊!”
“張書記,你說的沒錯,民族地區,尤其是邊遠民族地區的工作,我們是應該支援,不過向鄭大夫那樣的醫生,別說在咱們坪山,就算是在整個賓州,那也難有人能出其右,我到覺得,他在坪山縣醫院的價值要比到咱們縣的任何一個地方都更大!您看是不是,能重新考慮其他的人選?”李豔紅憋紅了臉向張大艱道。
“啊,是啊,是啊,你說的問題也不無道理,我也是考慮過的啊,但是貧下中農的困難和迫切要求我們也不能不管啊,你這麼說到是叫我為難嘍!”張大艱一抹頭頂,將身體向沙發背後靠了上去。
“那要不就你……”張大艱忽然立起身,雙眼直勾勾地望向了李豔紅。
李豔紅心頭一陣狂跳,生怕他要說出”要不就你去支援!”的話來,一時虛汗直冒,有些心虛地看了他一眼便低下了頭,雙手不停的相互攪著。
“你就替我想想,這事該怎麼處理妥當啊!”張大艱看到李豔紅緊張的樣子,不禁冷冷一笑,轉而慢悠悠地問道。
“那,我也不知道。但我真的不希望鄭大夫被調到那樣的地方!”李豔紅有些激動地說。
“豔紅啊,你可要站穩階級立場啊,你想想,那鄭之桐的父親可是前國民黨的外交官,對這樣的人,我們這樣考慮也是為了他的成長和進步嘛,啊!”張大艱依然面無表情。
“那,那如果您一定要調鄭大夫到小南極的話,我、我、我也申請一同前往支援,民族地區的醫療建設!”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