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對自己的骨肉、妾室如此冷酷呢?)這時,金田一耕助突然想起曾經聽大山神主提起佐兵衛年輕時和珠世的外祖父——野裡大貳之間有曖昧關係的流言。
(難道是這件事影響佐兵衛對自己的孩子、妾室垢態度嗎?
也就是說,因為他是同性戀,所以對男女之間的性生活不感興趣,以致於很難對妾室及女兒們產生感情?
可是,這樣仍然很難解釋佐兵衛對自己的妾室及女兒異常冷酷的理由,這當中一定還有別的秘密。
然而,那究竟是什麼秘密呢?)
由於松子此時又清清喉嚨,準備繼續述說,因此金田一耕助只好暫時將思緒拉回松子接下來要說的話上。
“當時,我之所以憤恨難平,其實還有另外一個理由。因為那時我已經結婚,並且產下一子,那個孩子就是現在坐在這裡的佐清。
我父親並不承認我的丈夫是他的繼承人,但佐清可說是我父親的外孫,所以佐清將來應該是繼承犬神家的第一個選。然而,如果菊乃成為我父親的正室,而且也生了個男孩的話,這個孩子就會成為我父親的長子,那麼犬神家的所有財產不都歸給這個孩子了嗎?
這使得我更加怨恨菊乃;當時,竹子和梅子也有相同的怨恨和憤怒。竹子那時已經和寅之助結婚,而且還懷有身孕而梅子雖然還沒有結婚,不過她和幸吉已經約定好,等隔年春天再舉行結婚儀式。我們三姐妹為了已經出生以及即將出生的孩子,不得不爭取自身的權益。因此,有時我們三人就會跑到菊乃家痛罵她一頓。“
松子言詞中的火藥味越來越濃,金田一耕助可以感覺到自己早巳汗涔涔,而橘署長和古館律師也皺著眉頭互看一眼。
“由於經年累月所累積下來的仇恨,我們三人甚至還開始咒罵自己的父親,後來我還說了這麼一段話:‘如果你真的要這個女人為妻的話,我也就豁出去了。我會在她還沒生下孩子之前,先殺了你們兩人,然後再自殺。這樣的話,犬神家的財產就會全部歸佐清擁有了,就算到時我成為殺人犯,那也無所謂’。”
松子說到這裡,嘴角浮現出一抹可怕笑容,並看了看在座的每個人。
金田一耕助頓時感到一陣心驚,不由得和橘署長、古館律師面面相覷。
(這是多麼可怕的骨肉相殘啊!)金田一耕助實在感覺如坐針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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