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刑警沒反應過來:什麼意思?
白潔沒理她,突然站起身來向外走去。
女刑警:哎?你回來……
已經走到門口的白潔回過頭來一字一頓的:對不起,本小姐沒時間伺候!
另一名警官急忙站起來:白老師,請您稍等一下好嗎?
白潔:你想說什麼?每一個公民都有配合、協助警方調查取證的權利和義務是嗎?但是你別忘了,那只是權利和義務,我可以配合也可以不配合,選擇權在我不在你!
白潔說完徑自揚長而去,只剩下兩名警官站在那裡面面相覷。
本來自己正在課堂上給學生們講課的時候被莫名其妙的兩名警官中途打斷臨時叫停就已經讓白潔心裡很不愉快了,可是在從教室到校會議室的路上,白潔又看見教研室裡教師和同事們一個個交頭接耳的悄悄嘀咕著什麼,似乎她白潔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兒被人抓住了把柄一樣。這些反常的想象愈發讓白潔感到不安。但是那時候她不知道是誰在找自己,也不知道對方找自己到底是為什麼事兒,但是她又急於想知道究竟是什麼事情惹得警察到學校來找自己,於是就強按下對面前的身穿制服的警察的反感,想靜下來靜靜的聽聽他們的原因和理由。待知道他們找自己是為了詢問劉波的去向和下落卻又不願意告訴自己為什麼要找劉波之後,白潔的心一下子就亂了。再加上剛才那位女警官帶有職業特徵的傲慢和那種居高臨下的態度,一下子就把她隱忍已久的怒火給激發出來了。
走出會議室,白潔不知道自己該去哪兒。教室是不能回去了,本來這堂課就已經講了一半的時間了,這時候回去也只有跟同學們說下課、再見的份兒了。
回教研室?想起剛才自己從走廊走過經過教研室門口的時候那些教師一個個獐頭鼠目探頭探腦一臉神秘追究溯源的表情和動作,就覺得他們一個個突然之間全部都變得那麼齷齪和猥瑣。白潔在心裡覺得噁心的同時也同樣在心裡無數次的鄙視著他們。
白潔一邊想著一邊漫無目的的走著。待她清醒過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不知不覺的已經走到了空曠曠的操場上來了。
坐在操場邊的臺階上,白潔開始清理自己的思路。剛才那兩個警察為什麼要找劉波?呀,劉波他這幾天不見,是不是真的出什麼事兒了?!白潔嚇了一跳,忙不迭的掏出電話來撥打劉波的號碼,話筒裡傳來的卻是:對不起,您呼叫的電話已關機,請您稍後再撥……
白潔一下子傻了,呆愣愣的坐在那裡半天都一動不動。劉波出事了,一定是出事兒了……,要不然警方不會找到學校來詢問劉波的去向的……。白潔為自己剛才的衝動後悔了,她埋怨自己怎麼就沒能耐下心來回答他們的問題,然後再詢問一下具體的情況問清楚劉波現在在哪兒到底出了什麼事兒……。白潔急忙站起來,轉身要往回走,卻見剛才停在學校門口的那輛警車已經啟動準備離開了。白潔嘴唇嚅了嚅正要喊住他們,警車已經快速離去,接著在校園門外的路口處拐了個彎從她的視線裡消失了。
白潔沮喪的愣怔著站在那裡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白潔把自己全部的希望都寄託在了已經在手裡握出汗的手機上。白潔一次又一次的連續撥打著劉波的電話,話筒裡傳來的依然是:對不起,您呼叫的使用者已關機……
白潔氣惱的開始回想起那幾天劉波的一些反常現象——現在想起來劉波那天的一舉一動一切都非常反常,自己當時怎麼就沒發覺呢?
那天,即將步入神聖的結婚禮堂的這一對新人因為商量新房的裝修風格和樣式意見不統一發生了爭執。劉波依然像往常一樣主動放棄繼續發表意見,阻止了爭執的升級,卻轉身翻出了一大堆他那些野外生存用具和戶外用品在那兒擺弄著。對她的話卻有一搭無一搭心不在焉的應付著。見他只是專心擺弄他自己的那堆零碎,白潔有些氣惱:你到底有沒有在聽啊?
劉波附和著:聽著呢聽著呢,就按你說的辦。
什麼叫就按我說的辦啊?這結婚是倆人的事兒又不是她白潔一個人的事兒,既然是倆人的事兒那就應該是倆人一起共同操心,憑什麼只讓她白潔一個人受苦受累還不討好啊?白潔對於劉波的不上心非常惱怒,言語之間也失去了理智充滿了怨氣:什麼都按我說的辦了那還要你來幹甚麼啊?你再敢在我面前擺弄你那些破爛我就劃拉劃拉全部賣給收廢品的你信不信?
劉波聞聽急忙把這些東西一一重新又都塞回行囊包中,然後一臉嚴肅一本正經的坐在白潔面前做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讓白潔好氣又好笑卻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