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小山還要疼愛。
也許就是有這個認知,在面對武山河時,錢氏總會不免有幾分氣短,因為她知道,若是兩個娃真是出了事,她絕對會先顧著暖暖,在她意識裡,男娃總是比女娃皮實些。
看錢氏紅了眼,武天辛也不好受,拍拍老妻的背無聲的安慰著。
“爹,要是小山泯頑不靈、死不悔改,便、便一切隨您安排!”錢氏狠下心,他們對武山河的教訓,只會讓他產生逆反心理。而不管不顧……錢氏已經能推測到以後武山河的生活,最好的打算,是和武家老死不相往來,最差……坑蒙拐騙,為了一己之利無惡不作。
一想到最差的可能性,錢氏就一個激靈,渾身發寒。有誰願意自己的子孫眼睜睜走上歪路?越是害怕,手段往往會越激進,而今錢氏也犯了這種錯,一腳把房門踹開,嚇得還在咒罵的武山河下意思的閉嘴畏縮了一下。
老爺子看到錢氏的動作一愣,默默收回腳,有時候有個彪悍的兒媳婦也是一種壓力。隨即,他問向守在不遠處的一個下人,“暖暖回來了嗎?”
下人連忙擺頭,“姑娘一早去了神虎峰,說是要到晚上才回來。”
老爺子滿意的點頭,還好暖暖沒聽見這麼烏七八糟毀耳朵的咒罵,即便她跟武山河沒了感情,聽著也夠糟心的。
剛轉過頭的老爺子就聽到啪的一聲,卻見武山河不敢置信的捂著臉,一雙圓眼瞪大看向錢氏。
“你還知道你姓什麼嗎?”錢氏狠絕的問著,眼睛睜得比武山河還要大,有一種恨不得吃了他的感覺。
一息間,武山河發瘋似的吼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們誰都不疼我,你們不是我的親人,你們就會埋怨我,罵我打我,我要找我娘,我要找我娘!”他覺得自己又疼又委屈,壓根不想在武家待著,這裡的一切對他來說很陌生很不友好,連睡覺都睡的不香。成天看著他們跟武暖冬那個臭丫頭親親我我,他就跟個外人般,別說融入進去,多說句話他都懶得說。因為他說了,他們也不見得愛聽。
武山河把自己隔離在外,他用厭煩仇恨的雙眼盯著每一個人,即便是親人,被這種眼神看多了也不會升起好的感覺,除了沉默外,也只有不招惹他,免去他藉機生事的想法了。
“你就知道找你那好娘,你娘把你慣的偷錢賭博,武山河你有沒有腦子,難道你想一輩子做個任人辱罵的混混?”錢氏冷笑,像是猜透他的心聲,開口斷了他最後一絲念想,“別說武家的財產由你繼承。我們這一房連那木器屋也有你暖暖小姑姑的注資,懂什麼叫注資嗎?就是說你爺爺的木器屋有一半是你小姑姑出錢,所以那一半也是歸你小姑姑所有。而你爹,被你和你娘折騰的跟我們分了家,所以那剩下一半有你二叔繼承。也就是說,武家的一分一毫,你都拿不到。”
武山河傻了眼,他年紀是小,但總歸讀了幾年書,一番話豈有不懂得道理。這明明跟他娘唸叨的不一樣!
“你騙我!”一想到自己未來什麼都得不到,他失控的大喊大叫,“我是武家嫡子嫡孫,你騙我!”
“什麼嫡子嫡孫?武山河,你不是看不起我們武家嗎?為何還要繼承武家的財產?”(未完待續。)
第二百七十二章、棘手
深受打擊的武山河,又老實了好幾天。
看他吃飯練武都乖乖的沒出什麼么蛾子,錢氏多少有了些自信。沒人在繼續胡亂的灌輸他一些奇怪的想法,這娃應該會慢慢的糾正過來吧!
錢氏自己兩個娃都是放養長大,只對武暖冬一個柔柔弱弱的小姑娘上過心,她的那點經驗不足以支撐她教育好一個已然走了歪路又渾身是刺的中二少年。
所以在不忙的時候,錢氏經常拽著武行俠到處走走,跟鄰里街坊的討教經驗。誰家沒個熊孩子,加上窮苦人家早當家,村裡人管孩子的方式只有一個字——打!
錢氏和武行俠面面相覷。
打這個字談何容易,以往武家教育娃也會用這招,連三歲的武山遊都沒少捱揍,問題是武山河捱揍記仇,而且記吃不記打,武行俠打來打去也只是哀嚎著喊娘不服軟。
大房一家是急得不知如何是好,可謂操碎心。幸虧武行義不是那小氣人,並沒有埋怨爹孃和大哥對他親事的不重視,好在還有幾個兄妹幫襯,越臨近婚事,反倒越清閒起來,整天笑呵呵的,那喜慶勁,嫉妒的錢氏恨不得抽他兩耳光,看在他快成親,顏面不得有損的面子上,忍得錢氏手直癢癢。
夏末秋初,迎親的日子終於在風和日麗的一天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