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不知之理,可是那又如何,多少夫妻幾十年之後不都是親情濃厚,他和暖暖不過是提前將人家幾十年後的感情磨合了出來。暖暖對他是親情,但他對暖暖除了依戀不捨的親情外,還有怦然心動的愛。
在海上漂泊了多少年,他若再分辨不出其間的區別,真真是白活了!
或許暖暖覺得他是看不清自己的感情,但是她卻忘了,他來到此地之時,套著十歲的外殼實則已經十六歲了。該懂的,該明白的,一點兒都不比別的成年男子少,再加上這十年的成長經歷,累積起來何止二十歲,應該算是二十六歲了,完全是成熟男人。若日子還過得糊里糊塗,他還不如直接自殺死回去算了。
武家人無一例外都嚐到程子境做的愛心早餐。
老爺子感慨不已,“子境真是賢惠難得,唉,入贅的不二人選……”
武爹忍住白眼,“爹,人家子境是男子,怎能用賢惠形容!”
“屁,當初你對暖暖她娘不一樣賢惠的緊,就差抱著餵飯了,還好意思挑剔老子話難聽!”
武爹蔫了,嘀咕著,“就跟您不疼媳婦似的,當年娘生五弟,您還不一樣嚇得暈了過去,醒來時抱著娘不鬆手,哭的鼻涕都出來了!”
老爺子頓時惱羞成怒,空盤一丟,底氣十足地吼著,“滾蛋去!”
武暖冬正帶著程子境想要跟爺爺和爹打聲招呼便出門,結果就被廳內飛出來的空盤子差點砸中,隨即她拉住程子境,選擇悄悄地來悄悄地走,還是不要打擾人家父子倆相愛相殺了。
程子境輕笑著,“爺爺和四叔他們父子還是這般感情深厚!”
武暖冬也笑了,“聽你語氣,好像還挺懷念的。”
“當然了,小時爺爺說過的話,我牢記於心。”程子境側頭看著她,邊走邊說,“爺爺說過我根骨正,適合練武,所以這些年我一直勤練武藝,就怕讓爺爺失望。”
“失望什麼,爺爺又不能把你怎麼樣!”她好笑的說:“爺爺又不是你夫子,更不會責罰你!”
“那可不行,我還記得爺爺想你找個入贅的夫君,所以我……”
“二二!”武暖冬停下腳步,垂眸肅穆,“昨晚我說的很清楚,我已經答應羅玉寒,等他回來……”
“你等你的,我等我的,沒有任何干系!”程子境面容冷峻,一絲笑意不帶卻異常的認真嚴肅,隨即露出一抹輕到不能在輕的笑容,“暖暖你該知道,我來自何地,這輩子對認定之人只會至死不渝。在我心底,你已經是我的小妻主,不管你認不認,我認了!這輩子只認你!”
武暖冬張目結舌,久久不知該說什麼。她對感情向來沒轍,碰到羅玉寒這種厚顏無恥的只能甘拜下風,碰到程子境這種認死理的更是有口難言。
隆冬臘月,大雪紛飛,程子境選擇歸家便不在離開。
他怕他一出海,等到下次下船,小妻主已另嫁他人。
同月,吐蕃攻陷秦州,軍中出了細作,透露軍機要事,幾萬大軍的糧草在運輸途中不翼而飛,雍王殿下受困於天塹——鐵堂谷。
虎狼騎飛躍險阻,從谷中以一敵百、以少勝多,救出雍王殿下及一萬軍將。
入春三月,帝都、洛陽、咸陽等地同時開啟了一家珍寶閣,售出物件全是海外所得,稀有的象牙雕件、珍貴精巧的碩大寶石、海中草原獨有的猛獸、芬香四溢的各色香料等,可以說除了人,珍寶閣什麼都賣。而且每件商品獨一無二,要價頗菲,還不一定是有錢能買到的,有的物件只是商家珍藏,只供以熟客品鑑而用。
珍寶閣的出現將戰事吃緊的風聲一下子代替,但是光景不長,很快戰場又有傳聞傳出,據說雍王殿下以自身生命做賭注,誘出細作的身份。誰知一計不成,再次身陷危機,生死不明……(未完待續。)
第四百二十四章、噩夢
烏雲劃破天際,露出嘶鳴咆哮的驚雷,暗紅色的血跡和腥味彌散在峭壁廢墟之上,空氣中消散了哀鳴的號角和冰冷的劍影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狂風大作,吹起雙方兵將的長髮,如今兩邊傷亡慘重,餘兵隕半,在戰場上堆積的殘體猙獰而可怖,甚至比站立的人數還要多,氣氛濃重的令人窒息。即便如此,兩邊的兵力數量並不匹配,只是人少那一方勇猛無敵、以一頂百,幾乎每個士兵都帶著傷,卻無法阻擋他們浴血奮戰。
山谷一側高山奇石鬼魅,另一側山矮樹影峭崖。不知有多少人掉入無底深淵又有多少人命喪石峰之上,似乎一刀斃命已算是最圓滿的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