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它隨手一丟,丟到了窗外,眸子裡深沉寂靜,想著她將匕首划向頸間的舉動,心中劇烈的顫動著,有可恥的喜悅,也有天塌地眩的恐慌。
他有多想告訴她,他也想她,****夜夜唯有想著她,才能減輕滿身的痛苦折磨。但是他知道他不能。
暖暖,暖暖,我的小姑娘……
他永遠忘不了那一天燈火闌珊處,小小的丫頭站在街中,像是精巧的娃娃不動如山,任由行人川流,然後衝著他們做了個鬼臉。更是忘不了她嘟著小嘴藉由微弱的光線在他身上膽大妄為的穿針引線救了他一命。那時候她還小,他亦是少年,沒有傾慕,只是單純的欣賞。看著她慢慢的成長,從一個肉嘟嘟的小丫頭脫變成傾世絕色,很久以來,他以為對她不過是哥哥照顧妹妹,同時羨慕和維護著那個富有人情味的家族。直到得知她和梁臻的互訴衷腸,心頭的酸澀便再也騙不了人。
他在暗處親眼看長大的姑娘早就在不知不覺中深入他的心靈,成為不可割捨的重要部分,沒了她,比挖心還要痛。
他知道她為他上了戰場,知道她為他殺了貼砮兒,知道她為他揹著屍骨親手掩埋,知道她為他豎碑自稱他的妻,一切的一切他都知道,就是因為知曉才不能出現耽誤她拖累她。她還年輕,如花兒綻放的年紀,往後的日子還長,怎麼能讓他的存在成為她的笑柄,由人指點嘲諷。
哪怕他想她想到心比傷還痛,他也不敢妄為。
他不想看她露出害怕的神色,那會比任何折磨都讓人惶恐,還不如不曾相見,至少在她心中他還是那個玩世不恭卻唯獨面對她會羞澀會衝動的男子,還有張值得她懷念的容顏。
許是用了內力,一陣劇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