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段,也不能讓羅大哥孤獨的生活下去。要是他真的愛上小魚姑娘她自然不會做出棒打鴛鴦一事,給他看好病,她便會和來時一般悄悄離開。若他對小魚沒有情義,她就將他接回武家,這輩子當作親哥哥來照料。
剪刀紛飛,粗長的髮絲掉落,她換了刀片,細細的把腦袋兩側的頭髮削去,只留中間的部分略長,稍微用手挑亂用髮油定型。
她意味不明的笑了笑,很像是現代帥哥,清爽時尚。隨之小手摸了下他的耳垂,之前見他偶爾帶著耳飾,也許是因為失了耳朵,所以便放棄這般風騷的打扮了。
武暖冬從玉府取出一顆單珍珠耳釘,半圓的造型,簡潔不誇張,紮在了他的耳垂上。
羅玉寒在睡夢中吃痛的皺皺眉,下一刻又露出沉睡酣然的表情。
“這樣帥帥的,美美的!”她輕聲笑著,見水溫已經涼了,別過頭伸手抽出大部分泉水暫時存放在玉府裡,然後換上全新的靈水。
待到水流高度到達他的小腹,武暖冬才認真的看起他身上的傷口,表面的箭傷已經好了,留下深淺不一的傷疤錯落有致,一個個疤洞草草數來竟有十幾個之多,還不算後背和下肢。幸好他的心臟向右稍稍偏了一點,要不然,真的是性命全無,即便如此,內府傷及深重。看樣子是將她給的藥全部服用了,否則絕無生還的機會。
她摸著一個個疤洞,到右側臂膀處是撕裂的傷痕,恢復的邊緣還有齒噬的印記,武暖冬眸光微深,立刻想象到了某些場景,渾身一個激靈,捂著嘴忍住了哽咽。那該是有多難、多險,渾身重傷還要被野獸刨食,羅大哥是怎麼挺過來的,那個時候恐怕寧願求速死,也不想苦苦受折磨,眼睜睜的看著野獸將自己啃食乾淨。
她閉閉眼,緩了緩情緒繼續檢查。
多虧他將那些良藥及時服下,因為武暖冬看的出來,之後的所謂治療,效果少之又少,這麼嚴重的情況普通的草藥已經沒有任何效力,就算是給他用上,幾乎等於聽天由命。
她號著脈估算了一下。
應該是斷了好藥一年半左右才再次續上,也就是說,她成親後羅掌櫃就找到了羅大哥,並且開始給他用平價大藥鋪的藥療傷。
可惜仍是晚了些,所以他的內傷拖拖拉拉的無法好轉,畢竟大藥鋪的藥只是比普通的效果稍好一些,不像是她給家人專門準備的,也就是救了羅大哥一命的那種極少卻極為珍貴的特效藥丸。
她很高興,幸虧當初沒有吝嗇,給了他那麼多的藥傍身。
羅玉寒似乎是睡著,又似乎是醒著。身體陷入睡眠,意識卻異常的清醒。他感受的到一雙小手極為溫柔的撫摸過他的所有傷痕,沒有半分嫌惡,哪怕是腦袋上和斷肢處醜陋的疤痕都沒有錯過。
指尖的溫度幾乎讓他燙傷,心中的情緒如同即將爆發的火山,蒸騰翻滾著,和她每一次指觸相交融,恨不得……恨不得徹底的融為一體,再也不用分開。
羅玉寒想笑,可是他的身體不聽話,乖乖的睡著。
沒有人知道他此刻的心情有多麼的歡愉。
他有自知之明,從前的他多俊朗便能得知而今的他有多醜陋。不說照顧他兩年多的小魚姑娘,就是他自己也是不敢照鏡的。
可是他的小姑娘並不嫌棄他,那一點點的觸控讓他心底所有的陰暗消散,似乎快要……無畏無懼。
如果可以,羅玉寒近乎喜極而泣。
那些如噩夢般的日子竟然瞬間的釋然了。
他所在意的唯有一人,也只有這一人可以令他生令他死,心甘情願。
他的小姑娘這般的美好,哪怕不能擁有又何妨?
在羅玉寒沉睡中武暖冬將他翻來覆去的檢查了遍,當然下半邊她始終避諱著,想著等他醒來再說。這是最基本的尊重了,免得他過於敏感,等到醒來知道了她的冒犯別在氣撅過去。
武暖冬太過於投入,以至於忽略了搭在她手臂上的指尖輕輕的顫動了幾下。
待到泡藥浴泡的差不多,武暖冬將程子境喚了進來。
程子境抽出床上乾淨的床單展開一裹,將羅玉寒抱離了浴桶放在床上。沾溼的床單顯然不能用了,好在現在天氣不算涼,他把單子丟在地上,只在他腰間重新搭了個新單子。
武暖冬取了銀針,認真的一一紮進穴位,輕輕捻動針尾,片刻的功夫,黑色淤血從銀針處溢位。
這是將內府受傷部位的淤血排出,等它們排盡才能進行下一步的治療。
程子境怕有人影響武暖冬治病,在把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