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秋止受用了,主要是最喜歡和最依賴這兩個字眼敲動了他的心扉,拍的他極為舒坦。他上前兩步,不由分說的接過碗,真的開始耐心教導起來,“不要吹來吹去的,這樣很不衛生。用勺匙挑起攪動,利用空氣晾涼即可。”
武夏至扶額,與心有慼慼焉的武暖冬對視一眼,怎麼有種婆婆教訓兒媳婦的既視感……這種畫面慘不忍睹!
在群臣、百姓面前向來溫文有禮、儒雅親和的清雋太子也只會因為一人變得婆婆媽媽,武暖冬既感到好笑又有幾分心酸,三哥是個好哥哥,是她對不起他的情意和付出。
兩人已待了半盞茶的光景,其他親人竟是一個都沒來探望過暖暖,武秋止頓時心生疑惑,剛想讓二哥出門看看,推門聲適時響起。
武天德邁步進來,見到武夏至和武秋止並不感到驚訝,只是笑笑,“回來了,去看看你們爺爺,他記掛你們好久了!”
“好,暖暖一會兒我們再來看你!”武夏至應了句,乾淨利落的轉身出了門。
武秋止立刻點頭,想來是爺爺有話跟他們講,隨即將手中的碗轉向給了武爹,愣是忽略了身手接碗的程子境,開啟了嘮叨模式殷切的叮囑武爹,“爹,暖暖身子虛,湯晾溫後您來喂她,別總麻煩子境!”
話音一落,登時讓武暖冬、武夏至和武天德滿頭黑線,程子境苦笑的收回了手。
說好的不介意呢!騙鬼哪!
武夏至一把拽著他,將他強拉出臥室,在走出小院後側臉低聲說:“你是不知道,暖暖親手將玉寒兄下了葬,在那裡陪了玉寒兄一下午,子境就在外面守了暖暖一下午。”
武秋止抿直唇,回眸凝視著燭火幽明的屋內,心中五味雜陳,“玉寒兄葬在了何地?”對外,他們只是宣佈將羅將軍風光大葬在了平原之上,實則僅僅立了衣冠冢混淆視聽,羅家那不頂事的大哥受了聖上的封賞巴不得羅玉寒回不來,根本沒人深究羅玉寒葬到了何處。
“地方可能過於私密,李隱沒說!”武夏至嘆道。李隱雖是奉大哥之令作為暖暖的暗衛,可是他早被暗衛營除名,並且在受了嚴苛的責罰後活了下來,按照暗衛營的規矩,他大可以自由自在的過想要過的生活。而今竟為了小時的情誼依舊守信的保護著暖暖,即便他武功沒有暖暖高深,一手隱藏、刺殺的功夫仍不容小覷。暖暖對他的存在和跟隨也頗為容忍,不光是為了安家人的心,還是因為對李隱的信任。
“暖暖這個青梅竹馬的小夥伴倒是衷心!”武秋止扯扯嘴角也沒當回事,以他對羅玉寒的瞭解,這樣安靜祥和,還是由暖暖親手安置,怕是最好的歸屬和選擇。
“主要是那由暖暖刻的石碑上寫著亡夫羅玉寒妻武暖冬!”武夏至面容嚴肅。
武秋止心窩一顫,停下腳步極為迫切的追問,“這是真的?暖暖她真的……”
“李隱也擔心暖暖想不開,故此才將此事告訴了爺爺!”武夏至無奈的點點頭,“我大概能猜到爺爺和伯嬸們的意思,想來是希望子境能融化暖暖的心。”
“暖暖太傻了,這要是被別人發現,她還怎能出嫁?”女子是可以改嫁的,但是多半將就為人妾室或續絃,男子的條件往往也是差到不如人意。武秋止不忍暖暖嫁的憋屈,更不忍暖暖孤單一生,瞬間陷入了焦急憂心中。
“玉寒兄一往情深可惜有緣無份,子境兄痴情厚誼想來玉寒兄也不會怪責有人照顧暖暖,怕就怕暖暖死心眼……”武夏至感慨不停,偏偏武秋止一句都沒聽進去,神思早就飄到了暖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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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八章、提親
武暖冬確實如武秋止所料,迅速的好轉起來,在得知聖上的口諭後立刻入了宮。因為是私下召見,她躲開重重規矩,隨著暗衛來到了御書房門外。
阿布天河、江尚書和郭太尉皆在此,正與唐代宗商議回紇的問題。唐代宗並沒有避諱她,直接將人宣了進來。
十六歲的少女和半年前相見變了大模樣,身材嬌俏,多一分則多,少一分則少。一雙顧盼流連的眸子誘人幽邃又幹淨清澈的令人無阻遁形。為了表示尊重,她舍了素日來的短衣勁裝打扮,一身玫瑰色的銀鵲羅衫,下著珍珠白襦裙,白嫩如玉的臉蛋上淡抹蜜粉,煙眉秋目,凝脂櫻唇,更是襯托兩腮潤色的如盛放的嬌花,白裡透紅,一掃重病後的憔悴。僅僅是換了身衣裙,便已經美的亦真亦幻、國色天香。
阿布天河眼一亮,